她看到黛乐笛连包都收拾好,一副准备下班的样子,心里也有点羡慕:“谢谢。”
黛乐笛放好椅子,高高兴兴地下楼了。
走到地下停车场,看着一排排的灯光,黛乐笛却犯了难。
早上她心虚得不得了,直到公司灯牌前,一直都低着头,纪砚铮去哪儿她就去哪儿。
根本没记路。
周围的车没有一辆眼熟的。
她连应该向左还是向右走都不知道。
不知道纪砚铮在哪,万一他在车里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她可就麻烦了。
黛乐笛打开手机,犹豫到底是直接给他打电话,还是发条消息。
“怎么不走?”身后传来声音。
黛乐笛回头,纪砚铮正看着她。
“迷路了。”她不好意思地咬嘴唇。
她好像听到了一阵低笑。
纪砚铮居然笑话她?!
她气呼呼地抬头,却只看到纪砚铮如常的表情,指向右边:“这里。”
然后他迈着悠长的步伐,越过她,走到前面。
黛乐笛赶紧跟上。
又是一路无话。
黛乐笛依旧提心吊胆的。
当初她走得毫无征兆,她不信纪砚铮会心平气和地接受。
就算看在弟弟的份上,不会刁难她,但是以他的性格,至少会把前因后果问个明白。
而不是这样不清不楚、无疾而终。
可是黛乐笛不想说。
她心虚,更不知道能怎么说。
逃避是最有用的办法。
在车里,她努力保持着看窗外的姿势,一个与他说话的机会都不留。
纪严星要加班,晚饭只有黛乐笛和纪砚铮。
感觉今晚的伙食变丰盛了一些?
黛乐笛看着面前的龙虾,陷入思考。
午饭的麻辣烫不怎么管饱,她点的不多,下午虽然坐在工位上没怎么动,但还是饿了。
晚饭的加餐宛若及时雨,既解决了她的饥饿,还满足了她的味蕾。
就是这样单独和纪砚铮吃饭,她还是别扭。
黛乐笛什么话也不说,埋头猛吃。
纪砚铮用余光瞥了她几次,蹙眉。
最近,她在他面前总是保持这个态度,再这么下去,脖子都要压出颈椎病。
好像他是多么会吃人的怪物。
明明他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