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乐笛不知道客厅的灯光开关在哪里,摸着黑找到包,从里面慢慢拽出充电插头和数据线。
“怎么还没休息?”
“啊!”身后突然传出的浑厚男声吓她一跳。
黛乐笛的视线刚刚适应黑暗,转身只看到男人的轮廓。
是纪砚铮。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那刚才楼梯口的影子……
不不,黛乐笛不敢细想。
生理性的警惕感让她的声音细若蚊蚋。
“我……拿、拿充电器。”
纪砚铮的表情藏在黑暗中,她却可以感觉到,他在盯着她。
不知道看什么。
黛乐笛站在原地,不敢动,捏紧手中的充电器。
“早点休息吧。”纪砚铮却没有说多的,他顿了顿,“晚安。”
坏兔子。
“晚安。”黛乐笛如获大赦,不想多待,低着头从他身旁匆匆走过,小跑着上了楼。
到了门口,她才发现浴袍在刚才弯腰时散开了。
黛乐笛慌得赶紧拢住,安慰自己。
当时那么黑,他应该看不到……吧?
她走以后,纪砚铮又在客厅站了半晌,目光落到挎包。黛乐笛只拿了充电器,没有拿走包。
那是最合适的角度,花园的灯光恰好可以把包的颜色和皮质纹理照得清清楚楚。
纪砚铮收起思绪,转身上楼。
他却没有急着回房间,而是走到直饮水机前。
地面上有可疑的干涸痕迹。
以前的她贪婪又敏感,都是他在善后。
黛乐笛给手机充上电,只字不提刚才遇到纪砚铮的事,纪严星却突然坐起来。
“怎么了?”她问。
纪严星摇头,让她好好休息:“我去收拾一下。”
他披上衣服,回到走廊的饮水区。
打开灯,对着地面看了半天。
咦,这里竟然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