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乐笛从后脊梁骨蹿上一阵无法驱散的冷感。
纪砚铮的表情那么平静,应该比她先知道这件事。
看着这只逃跑的小坏兔子,他对黛乐笛说:“你好。”
“你……好。”黛乐笛的脑子一片空白,用肌肉本能回答他。
后来他们还在聊什么,她再也没有心思听。
黛乐笛在纪严星的安排下入座,眼神难以控制地往那边看去。
每次她都觉得足够隐蔽,却总是能精准地与纪砚铮碰上。
黛乐笛心里一惊,连忙躲开。
不知什么时候将筷子捏在了手里,打到瓷盘,发出碰撞的响声。
叮叮。
长辈们已经开始聊其他的事情,没有注意到这边。
“怎么了?”纪严星发现她不在状态,低声问。
黛乐笛终于知道这一路上那种莫名的不安感源于何处。
她的第六感原来在某些时候竟然出奇地精准。
纪砚铮和纪严星……
怎么会。
是兄弟。
“你从来没有告诉我,你还有个哥哥。”黛乐笛说。
纪严星表情微怔,回忆了一番:“是吗?我可能忘了。我哥比我大五岁,我们从小就不算很熟,私底下都很少聊天的。”
似是听到他们在讨论自己,纪砚铮看过来。
黛乐笛眼睛都不敢抬,生怕与他对视。
“你们名字不太像。”
以前黛乐笛想过,怎么她谈的两任男友都姓纪。
但她以为就只是个巧合。
纪严星笑:“我们家不讲究字辈,我爸妈觉得都用差不多的名字太俗了,故意这么起的,不过严和砚的发音本来就很像。”
如果他们一个叫纪严铮,或者一个叫纪砚星,她肯定会发现的。
谁会知道这么巧。
黛乐笛抿紧嘴唇,强烈的不安感继续蔓延。
她虽然没有往旁边看,但总觉得,那双眼睛还在看着她。
纪严星看出她的状态不对,握住她的手,关心地问:“怎么了?”
“没事。”黛乐笛摇头,对他强撑笑容,“我只是还有点紧张。”
“别怕。”当着各位长辈的面,纪严星也不控制与黛乐笛的亲密,用手捧起她的脸,指腹摩挲着,凑过去亲了亲,“我比你更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