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缙将他抱坐在腿上,身体就会打颤,双腿不自觉分开,再顺势躺在男人怀里。
卫缙脱下手套,他就不自觉地想,这双手一会儿要进入哪里,会不会弄湿,会不会弄脏……
这种怪病,早就不仅是那么简单地改变了雪昼的身体,同样的,也如荆棘一般刺入雪昼的心里,扎根、生长、蔓延。
即便有一日这病去得无影无踪,卫缙对雪昼的烙印也已经打在灵魂上,届时就算没了那些症状又如何?
只要四目相对,就会松懈防线,就会情不自禁,就会充满遐想。
卫缙拉着雪昼步入晦暗的小巷。
视野由明至暗,眼睛还未完全适应,雪昼的背便撞上一棵粗糙的树干。
卫缙重新握上他的手,另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
嗓音沙哑道:“刚刚在鲜江楼吃饭,你不小心咬到舌头了是不是?我看见了。”
眼前还是一片黑暗,看不清楚卫缙的表情。
雪昼的眼神透出几分茫然:“咬到舌头?”
他什么时候咬到过舌头?自己怎么不记得。
“没、没有……”
“想骗我?”
卫缙似乎早就料到他这么说,声音里带着几分少年气的得意:“让我来检查检查不就知道了?”
他弯腰,舌尖钻入雪昼口中,不知餍足地吻了上去。
第74章第74章卫缙想,他要得到这个人……
缠绵热烈的吻,能觉察到卫缙强烈的冲动,不断吮吸着雪昼的舌尖,吸到发麻。
就好似他渴了,而雪昼口腔里刚巧含着什么甘甜解馋的琼浆蜜露一般。
初时,湿热的大舌在雪昼的唇缝中蹭着顶磨。雪昼才刚刚回应,卫缙便探了进去,唇舌交缠,发出水声。
若是在过去,雪昼还能为先前的那些吻找到借口。
治病总要两个人的,不能自己给自己治。
所以和主人亲一下,应当不算过分吧。
毕竟,这一切都是为了缓解他的症状。
那、那现在呢,现在又是为了什么?
雪昼绞尽脑汁地想着开脱的借口,时间过了很久,他还是没想出来。
久到嘴巴已经感觉到微微的热痛,头顶被一滴又一滴水珠砸中,两个人才分开。
下雨了。
卫缙啧了一声。
两个人都没带伞,只好站在树下躲雨。卫缙一手牵着雪昼,一手撑起袖子在少年头顶挡雨。
不知为什么,雪昼总觉得这个小世界里的卫缙很喜欢拉他的手,也不知这是何时染上的陋习。
但这也不是什么要紧事,牵就牵了,他一直也很喜欢牵衔山君衣袖的。
两人站在树下终归不是长久之计,雪昼心里有了想法,但却不敢实践。
看着渐大的雨势,他还是迂回着试探道:“你,去过天授山吗?”
“天授山?”说起这三个字,卫缙略微皱眉,也不知是有印象还是没印象。
“父皇同我讲过,天授就在一重天正中心,是上界的核心。”
雪昼:“那如果我说,我来自天授山,你信不信?”
乌云遮住亏眉月,卫缙的表情实在看不清。
但他的语气听上去仍旧很轻松:“雪昼是一重天的修士?”
雪昼没说话,只是用手圈出一个小小的透明结界,将两人罩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