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缙顺手将手里的东西丢到一旁,看也不看:“既然如此,那就不能再像先前那样不辞而别了,从现在开始,我要一直跟着雪昼,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说罢,他抱住雪昼,亲昵地蹭着雪昼的脸颊。
好好好,怎么会不好。
雪昼对这样的卫缙说不出一句重话。
在卫缙完全意识到这是个虚假的世界前,他要把他快些带出去。外面还有许多关心他们的人还在等着他们呢。
雪昼牵着卫缙走到寝殿屏风后转了一圈儿,在浴桶旁边的晾架上找到了自己被扒下来的衣服。
翻出沉甸甸的钱袋和锦囊,雪昼单手检查了一番,幸好卷轴与崔沅之给他的那面镜子都在,还有在休介之地求来的下下签也没丢。
是时候和外面联系一下了。
雪昼取出一支檀香,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其点燃,随后他将卷轴放在桌案上,静静等着对面的答复。
“雪昼?”
裴经业不确定的声音传来。
雪昼连忙将手松开,和卫缙稍稍分开距离。
卫缙注意到这个小动作,眉峰压低,又重新寻到他的手,牢牢握住。
雪昼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试着将手抽回,但怎么都抽不回来了。
哎呀……这可怎么办。
你的师弟还在看着呢,这样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雪昼眨了眨眼,小声说:“先放开我。”
但,任凭他如何使眼色,卫缙都铁了心地不放手,就像没看到雪昼的暗示一般,只是静静站在那,一双眼不住地打量这个可以显示人像的卷轴。
裴经业很快就注意到雪昼身边站着的人,只见他面露喜色:“大师兄?!你和雪昼终于见面了,欸,不对,雪昼,大师兄怎么——”
怎么看着这么年轻?
很快,裴经业又发现了另外一个华点。
“雪昼,你这身衣服怎么看上去和平时穿的不一样?发型也是,不是,你怎么和大师兄穿得好像要去成亲似的。”
伴随着他的疑问,越来越多天授宗弟子围了上来。
雪昼这才发现自己忘记换衣服了。
但现在离不开卫缙,也没有办法将他支开,只道:“此事后面我再同你单独解释,蕴和君呢,他在不在?外面的大家都怎样了?”
但裴经业还是很难将目光从他们身上移开。
尤其是大师兄,现在这个大师兄和少时记忆中的他实在太像了。
难不成进入画卷的人都会显年轻几岁?
正事要紧,裴经业强迫自己收心,简单和雪昼交换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卫缙面无表情地听着。
裴经业似乎对讹兽的死很不能接受:“咱们先前说好的皇室补贴那事儿,现在已经在整个宫海郡推行开来了,陛下觉得效果不错,还要支持此法在整个大卫推行呢。眼下讹兽死了,那这些平民百姓去囤守灵散又有什么用?”
话虽不能这么说,但这确实是个问题。
雪昼沉吟道:“这个东西有总比没有好,也不会只有对付讹兽才需用到此物,不如我们可以和郡守那边商量一下,将守灵散换成别的护身保命的东西。”
裴经业表示也只能这样了。
没过多久,卫缙又看到画面中出现了另外几个面容俊美的男人。
雪昼对其中一人殷勤得很,左一个蕴和君右一个蕴和君地叫着,还问了许多他听不懂的问题。
其余大部分人的目光都放在自己身上。
他们口中热情地喊着大师兄、衔山君。
嘶,头又开始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