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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我包养你？”

顾岚之听到这个词，眸子微垂，躲避了一下贺临雪的视线：“是。”

“你想要什么？”

曾经他愿意给隋烨足够多的金钱跟资源，但隋烨不要，现在他很好奇，这个跟隋烨有几分相似的人会要什么。

顾岚之双手攥成拳，咬着下唇，沉默了很久，才说出自己的答案。

听到这个答案，贺临雪眼神微眯，没有说话。

顾岚之看到贺临雪的反应，有些焦急，他将另一只膝盖也弯了下来，双膝跪地，急切道：“贺总，只要您能帮我这件事，从此哪怕我一分钱不要，为您打一辈子工就可以。”

贺临雪端起茶几上的威士忌抿了一口：“在商言商，我没有压榨员工替我打白工的习惯。”

顾岚之一愣：“那您的意思是”

贺临雪伸出手指，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向自己，顾岚之一愣，却没有反抗贺临雪。

比隋烨听话的多。

贺临雪向前倾，顾岚之知道贺临雪想要做什么，他闭上了眼睛，却迟迟没有等到贺临雪下一步的动作，他睁开眼，却看到贺临雪在距离自己脸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

“贺总？”

贺临雪松开了箍住顾岚之下巴的手。

不行。

“你的事我会考虑，你回去吧。”

听到贺临雪的话，顾岚之一愣，看到贺临雪是认真的，他起身站了起来。

顾岚之将门打开，离开前，他又回头看了一眼贺临雪：“贺总，隋烨能做到的事，我都可以。”

贺临雪没有说话，顾岚之垂下眸子，将门关上离开了。

贺临雪坐在沙发上，又灌了一口酒。

刚才他确实想亲顾岚之，但在靠近时，他想的却是隋烨的脸，所以他没有亲下去，靠相似的人来进行情感转移什么的，他果然还是做不出这么没品的事。

贺临雪向后仰去，他将酒杯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准备去洗漱休息，却又传来敲门声。

这个点？又来？

贺临雪带着疑惑，刚开门，一个怀抱就将他拥住了。

隋烨从正面将他紧紧拥在怀里，似乎是想将他揉进身体里。

“隋烨？”

隋烨一直抱了贺临雪很久才将他放开。

“贺临雪，我承认，我吃醋了，不仅吃徐泽亭的醋，也吃顾岚之的醋，一切靠近你的对你释放求偶信号的人的醋我都会吃。”

隋烨两个小时前就来到了贺临雪家门口，贺临雪开门的时候他就蹲在那边保险栓后面，他不敢敲门，他不知道面对贺临雪要说什么。

直到后来顾岚之过来，以及顾岚之在门口说的话，他都听到了。

贺临雪的魅力很大，他一直都知道，却没想到顾岚之也是这个仰慕贺临雪的人之一。

一个徐泽亭已经让隋烨大吃飞醋，现在又来一个顾岚之，他简直要醋的烧起来了。

“看到顾岚之的那一瞬间，我没办法再骗自己，如果我再看不清自己，那你属于别人了怎么办？”

隋烨看着贺临雪，诉说自己的心声，他已经不管之后的结果会如何了，什么他跟贺临雪之间应该遵守的规则，什么不能跨越的界限，他统统都不管了。

他无法违背自己的心。

“隋烨。”贺临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你记得我们的关系吧？

“什么关系？你是说炮友关系吗？”隋烨嘲讽的笑了下：“贺临雪，我以为自己是那种能把□□跟感情分的很开的人，但我果然太高看自己了，我分不清，如果你问我能不能跟不喜欢的人发生关系，那我的答案一定是否定的，也许从一开始跟你发生关系之前，我心里就已经对你有好感了，只是我愚蠢的以为自己是那种能操纵感情，分开性与爱的人。”

“你爱我？你为什么会爱我？难道仅仅是因为睡了那么多次，你就爱上了我？”

“我刚才也在问自己这个问题，答案是无解的，人生不是试卷，所以不是每道题都有答案，也许某一天人类科技发达到能结构宇宙万物的时候，你的问题能被结构成代码进行分析最终得到答案，但现在，我无法给你确定的答案，因为爱上一个人好像并不需要理由，当你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唯一能回答你的就是问题本身，也就是，我爱你。”

两人站的很近，近到隋烨一伸出手就能将贺临雪抱在怀里，但又仿佛很远，远到像跨越了几万光年的距离，这其间的距离不仅是他们的心，还有年纪、地位、财富、家庭，所有世俗用来衡量恋人差距的计量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