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你请好假了吗?”
“嗯。”薛三枕着他的肩头,说:“要求是必须上交一篇艺术经济报告。”
“问题不大,到时候找策展人拿数据就行。”连睿廷几口解决掉剩下的面包和牛奶,手机扔在一边,转过身与薛三面对面:“你真不打算读研吗?”
“不要,”薛三擦去他嘴角一点奶渍,淡淡道:“不喜欢读书。”他啄了下连睿廷的唇,玩笑:“给你当家庭煮夫。”
连睿廷学的油画是六年制,薛三则是四年制,而今年是他们来e国的第三年。
第一年适应新环境和课程,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第二年学业、生活和人际维持在游刃有余的尺度,认识了很多新朋友。
第三年连睿廷刚结束和米沙的恋爱,薛三面临抉择,考研or工作。
很好选,读书是不可能读的,谁爱每天去教室听令人头大的东西谁去。
“田螺三三~”连睿廷推倒薛三趴在他身上,“不读就不读,到时候你想去做什么都行。”
“嗯。”薛三握住他的后脑勺接吻,翻出来要穿的衣服转瞬被碾在身下,随后又和睡衣一起挤到了床角。
坐上前往意大利的飞机前,手机收到米沙的消息轰炸。
连睿廷没仔细看,回复“上飞机了”就利索关机。
来接机的是阔别多年的托马斯,过去每年连睿廷和薛三出国见阮蓁,要么阮蓁不在意大利,要么托马斯不在,只碰上寥寥几次。
这次连睿廷特意联系托马斯,确认他在意大利,提前了几天过来。
年逾四十的托马斯看不出岁月的痕迹,依旧保持着强健的好身材,两臂一展,将连睿廷和薛三牢牢抱住,结实的手掌拍向后背,“好久不见,长得都比我高了。”
连睿廷咳了声,“好久不见,不过您再用点力,可能得给我叫救护车了。”
托马斯没心没肺地大笑,一手揽一个走出机场,“长大了,可以干点成年人的事,走走,潇洒去。”
不用想,连睿廷也知道他说的潇洒是酒吧,这么多年,托马斯仍是独身一人,酒吧这种热闹的场合成了他必不可少的消遣。
“我们是不是耽误你的事了?”见托马斯和酒保眉来眼去,连睿廷打趣道。
托马斯抓着酒杯,嘴角压制不住上翘,“我现在的事就是和你们喝酒,”他挨个碰了下连睿廷和薛三的酒杯,“这几年过得咋样?”
“挺好的。”托马斯不是爱操心的长辈,连睿廷就简单交代了几句最近干什么。
托马斯冲薛三抬了抬下巴:“小三怎么还是一副闷葫芦的样子?怎么泡小o?”
薛三嘴角微抽,“睿廷不是说了吗,”顿了顿,“我不泡omega。”
连睿廷靠上他的肩,眨了下左眼,“三三和我在一起。”
托马斯挑眉,不太意外,“你们两做ai了?”
“咳,”连睿廷搁下酒杯,“叔,你也太直白了。”
“又不是小屁孩。”托马斯端详两人,片刻,欣慰道:“挺好的。”
他给两人倒满酒,“祝你们白头到老,早——算了,生不了,天长地久吧。”
连睿廷与薛三相视一笑,一同举杯撞上托马斯,“祝叔潇洒自由一辈子。”
托马斯拍了下连睿廷,“好小子,懂我。”
叔侄三喝酒喝到后半夜,互相搀扶离开酒吧。到托马斯的住处,连收拾下的精力都提不起,纷纷一头扎进床上。
清晨,托马斯被尿憋醒,晕头转向地跑到卫生间解决,循着床的位置,摸了一双脚,他费力睁开眼,差点吓一大跳,他床上怎么有一对相互搂抱的狗男男?!
托马斯拳头挥到空中,刚要砸下去,脑子一激灵,哦,是两小孩。
他顶着汹涌的睡意盯他们一会,啧了声,真腻歪。
托马斯掀起一角被子盖到两人身上,从床尾钻进去蒙头睡死。
一觉睡到下午三点,用完餐,三人悠哉喝着红酒闲聊,一听薛三大学没机会练武,托马斯来了劲,非拉着他比划。
其心相当恶趣味。
果不其然,薛三没抗多久就被托马斯按倒。
托马斯笑得露齿,拽起薛三,“不错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