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沛选调去了别的市,贺昭关在部队,韩墨三天两头查案,赵靖和陈思域刚接手自家公司,忙成陀螺。
光阴催促,都成为了真正的大人。
“那我们去找小濂。”连睿廷想了想,比较有空的就剩刚上大学的江濂。
首都大学饮品店。
“太努力了呀两位哥哥,出来玩还背书。”宁思远推开面前的饮料,探头瞧了一眼连睿廷的手机。
“这叫笨鸟先飞。”连睿廷笑了下,收起手机,喝了一口饮料。
“你们报政法?”宁思远说,“不然报法学院,来当我们的学弟?”
连睿廷无奈道:“能考上政法就不错了。”
江濂:“需要补课么?”
连睿廷眼冒星星:“你有空吗?会不会耽误你的事?”
“不忙,”江濂淡淡道,“没什么事。”
“好好好,晚上回家住!”
宁思远:“服气。”
于是说好出来放松的两人,收拾收拾,回家补课了。
紧绷的弦在第四次月考,成绩大幅提升,总算稍稍松弛。
当晚,连睿廷载上薛三,一路120码开车到城市边缘,此时凌晨十二点。
车门一开,寒风猎猎作响,连睿廷倚靠车身眺望远山,发丝糊上他深邃的双眼。
薛三拢紧他的大衣,默不作声地挨着他。
“三儿,你后悔吗?”连睿廷突然开口。
薛三偏头看他:“你后悔了?”
“不后悔,”连睿廷侧过身,“但总觉得让你跟我受苦了。”
薛三笑出声,摸上他骨感明显的脸颊,“这算什么苦。”
“你配合我一下,”连睿廷歪进薛三怀里,用发丝搔了搔他的下颌,“你说辛苦,然后我安慰你。”
“好,很辛苦。”说完,一颗糖塞进薛三嘴里,甜味还没扩散开,唇上紧接一热,连睿廷含吮他的唇,鼻尖磨蹭鼻尖,“亲亲就不苦了。”
薛三握住连睿廷的后脑勺,舌尖撬开唇齿顶进去,硬硬的糖果在口腔里滚来滚去。
直到糖化了,唇瓣退开,薛三舔了舔连睿廷嘴角,“嗯,不苦了。”
连睿廷噙着笑,腻歪地和他拥抱,贴贴脸,“冷么?”
薛三顿了顿,收紧手臂:“冷。”
连睿廷推搡薛三一起坐进车里,反手关上车门,一边解衣服扣子一边吻他:“那我们做点什么暖和暖和。”
车内开着暖气,温度很快攀升到最高,窗户起了一层白雾,一只手掌啪地按到上面,抹开透明的印记。
片刻手指痉挛似的弯曲,缓缓滑了下去,被另一只手抓起,十指紧扣。
良久,伴随两声沉沉的喘息,动静消停,两个人都折腾出一身薄汗。
连睿廷一连扯了十来张纸,擦拭身上和座位上的东西。他捡起衣服包住薛三,按下一寸窗户。
冰冷的空气冲进来,薛三皱了皱眉,把连睿廷裹进衣服里,“别着凉了。”
“我好热。”连睿廷抱着他挪到窗边,贴上打开的口子吹风,一点冰意飘到他额头。
连睿廷转身拾起手机,手电筒光射出窗口,他惊喜道:“三儿,下雪了!”
薛三凑近一看,锥形光束撕开幽蓝的寒冬深夜,雪花纷纷扬扬,仿若镁光灯下袅娜翩翩的芭蕾舞者。
“好美。”连睿廷搂紧他,外套下严丝合缝的赤裸肢体火热,风吹雪飘进车窗,分不清沾上谁的发丝。
“关上吧。”窗户合拢,薛三探到中控台打开远光灯,回来坐好,眼神示意前方:“不用吹冷风。”
连睿廷望着车前被照亮的飘雪,笑了笑,啾薛三的脸,“三儿,你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