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脸上的血迹都没有清理,薄唇绷得平直,样子怪慑人。
连睿廷开口打破沉默,音调拖得又长又娇:“三儿~”
“伤口疼?”薛三放下浴球,紧张地问,压着水花检查他肩后的伤口。
“没事,”连睿廷按住薛三的肩,“医生都说问题不大,别担心。”
薛三气息沉了沉,湿漉漉的手指抚上他左腰侧,离纱布只差一指甲盖的距离。
连睿廷的皮肤白皙滑腻,腰腹肌肉壁垒分明,仿若符合黄金分割的石膏雕塑,是一副健康又标准的身材。
万千宠爱长大的少爷,没有一点娇惯脆弱,相反透出一股侠气。
“以后我不会再事事听你的。”薛三突然说,抬起的眼眸蕴着认真。
连睿廷心知是什么情况,但还是故意卖委屈:“你不爱我了吗?”
“一码归一码。”薛三重新拿起浴球,抬起他的手臂小心擦拭,停顿了下,“我宁愿受伤的是我。”
连睿廷抿了抿唇,凝着他不敢看纱布的眼睛,蓦地将他推进水里,跨坐到大腿。
“溅到水了。”薛三着急道,挣扎着想起来,视线黏在那条雪白的纱布。
连睿廷捏住他下巴抬起头,命令:“看我。”
他脸上浮起少有的严肃,目光自上而下,落在薛三一动不能动的面部,沉声:“这只是意外,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臆想撇干净。”
薛三喉结滚了滚,急切的神色渐渐隐去,视野里那张熟悉无比的脸,一下子变得极具压迫感。
他的心脏不受控地剧烈跳动。
连睿廷摩挲着指腹下的皮肤,“你以为受伤的是你,我就会没事?”
维持不到两分钟的肃容顷刻融化,他俯身亲吻薛三的唇,玩笑里带着认真:“我的心也会受伤的。”
薛三用力吞咽唾液,心跳的速度似乎超出负荷,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听我的吗?”
“嗯。”
连睿廷心满意足,啄了下薛三的鼻尖:“不许再说宁愿受伤的是自己,”他的唇移到薛三的唇上,“以后我们都不会受伤。”
捏着下巴亲了会,连睿廷放开手。
失去控制的薛三呆了一秒,徐徐呼出口气,平复过载的心跳。
四目相对,他脑子里近乎空白,源于本能的渴望,环住连睿廷的腰,脸贴上他的胸膛,嘴唇细细描摹轮廓。
头顶的呼吸重了,薛三的唇一点点往上,连绷带也没有略过,锁骨,喉结,每一寸皮肤,留下一个个浅浅的牙印。
连睿廷双手搭在他肩上。
(……此处应有三儿亲吻和标记廷,但是改了八百遍都过不了审==)
严格说连睿廷不是个重欲的人,交往对象不提,他不会主动进入下一步,两三个月的恋情,多数走不到结合。
他爱上那些人,寻求的只是精神上的快乐,快乐完了,自然就到头了。
再者与omega上床,劳心劳力,与alpha又得控制信息素,很大程度降低了他对这方面的兴趣。
只有和薛三可以体会到完全的乐趣,既可以安心躺着享受,又不必顾及信息素的排斥。
碍于伤势草草结束后,连睿廷被薛三擦干打包裹进被窝,他自己再回到浴室洗澡。
腺体里荡漾着薛三的信息素,连睿廷整个人漫着懒洋洋,趴在枕头上,眯着眼,像只餍足的猫。
他在思考要不要借由伤势找韩检多请一天假,后天假期可就要结束了。
但多请一天假,连部长就会知道,正中来之前他的叮嘱。
不妙。
连睿廷想了想便作罢,老老实实带伤回去上班。
感觉有点惨。
他摸到手机,翻出好友群,不知被谁改了名字,‘我单身我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