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惩和江斯与在楼下汇合。
昨天,在收到盛惩的信息时,他正在国外出差,18个小时的时差也没能削弱江斯与的精神,他不曾休息,不敢停歇,用尽最快的速度,赶到九海。
按照手机上盛惩发给的定位,在飞机落地后,直接驱车来到宋吹今小区楼下,要不是盛惩提前守在这摁了个喇叭,江斯与这架势是想要把车开进别人家里了。
刹车,车子还未熄火,江斯与急匆匆就打开车门迅速下来,走到盛惩面前,一边问一边往他身后看:“她在这里?人呢?”
什么斯文有礼,温和儒雅全都不复存在。
盛惩瞧见他这样神经,忍不住一拳上去锤了他的肩膀,过猛的力气使得江斯与后退两步,眉头微皱。
盛惩压低眉眼,示意:“先把车熄火。”
江斯与
承受这力气不小的一拳,忍不住咳了两声,这才清醒几分,转身去把车熄火了。
盛惩又忍不住对着他嘲讽:“没出息。”
“跟上。”
江斯与不语,只是落后盛惩半步跟着他走。
“自己敲门。”盛惩带着他走到宋吹今的房门前,侧身。
江斯与的身躯有些僵硬,找了这么多年的人,这扇门之后有着他日思夜想的人,他忍不住整理自己的西装领带,检查扣子是否有扣到最上面一颗,再看看两边的袖子是否有褶皱
很好,一切都很完美,江斯与的脑子已经失去冷静。一套莫名整理衣着动作结束,他又忍不住问盛惩:“我看起来帅吗?”
因着江斯与这个浪费时间的蠢问题,盛惩皱眉,语气不怎么好:“有病?”
“需不需要我先带你去医院治病。”他的眉眼无意识压低,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是不耐。
“我从国外飞回来,时间太赶,没来得及收拾一下。”看得出来,江斯与无比紧张,更多的是害怕,怕这是一场梦。
江斯与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他很在乎自己此刻的形象,他坚持盯着盛惩,似乎想得到兄弟的认可!
盛惩的语气不算好:“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江斯与偷偷放松,接着对着前方的门温柔的轻轻敲几下。
盛惩没空和他在这瞎浪费时间,一把将江斯与推开,伸出大掌用力砰砰砰敲了几下门。
江斯与急得脖子都直了,似乎在责怪盛惩太过野蛮。
盛惩给了他一个冷冽的眼神——废物。
看你这敲门的声音是敲给蚊子听?
两人敲完门后没多久,就有人过来开门,盛惩感受不到江斯与复杂的内心戏,他大发善心带江斯与来这边不过是有借口又能见到宋吹今。
谢霏开门,迎面冲击而来的就是两道高大挺拔的身影,两张各自俊美帅气的面庞,她呼吸一滞,一时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霏霏,是谁呀?”宋吹今清澈的声音扬起。
谢霏侧身让两人进来,他们好像是那类来视察工作的严格上司,她莫名觉得有压力。
盛惩对着她点头,表示打扰了,接着他就这么大大方方走进客厅。这是他第二次来到宋吹今租住的这套房子里,他这般熟悉的姿态比谁都悠闲。
谢霏往身后看向宋吹今坐的位置,目光又快速略过盛惩和江斯与的脸庞,退开后选择了一处安静的沙发角落坐下。
她想,这俩资本今天来这是要做的什么局?谢霏假意看着手机,实则视线一直在注意他们。
宋吹今慢慢喝着酸奶,只是用眼神问盛惩:有事?
盛惩没来得及解释,江斯与整个人就窜出来,急忙忙开口:“请问,李亦声在这里吗?”
宋吹今拧眉,表示不太理解:“李亦声?我不知道,我没见过这个人——”
“等下,难道……”宋吹今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接着看向盛惩,得到男人肯定的回答:“黄扶桑就是李亦声。”
这也太戏剧了。宋吹今内心感叹,又说:“她现在不在这里。”
谢霏抬头看向那三个人:“黄扶桑,桑桑姐怎么了?” 谢霏对于江斯与和李亦声的事并没有过多了解,严格来说是根本不了解。听到黄扶桑的名字她比较敏感。
宋吹今道:“没事。只是江斯与想见她。”
江斯与多年里斯文有礼的仪态已经全部丧失,此刻就是一个着急急躁的男人,他的语气急切却带着三分恳求:“盛惩说她在这里,她离开这里了吗,她去哪里了你能不能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