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记忆前,失去记忆后的他都没有能守护好她。现在能做的却是必须控制自己的欲望,不能吓到她。盛惩望着宋吹今居住的方向,向来总是盛气凌人的目光变得极为柔软,苦涩。
寂静的深夜总有扰人的惊梦。
凌晨三点多,宋吹今猛然醒来,今夜她接连做了两个噩梦,睡眠并不是很好,惊醒后她起身走向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冷水。
她只是开了厨房位置的夜灯,端着水杯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眺望万家灯火,几个小时之前的热闹早已归于寂静,当她准备将视线收回时,目光不由地落在马路对面,昏暗灯光下的那个挺拔而又优越的身影,无比熟悉。
宋吹今租的房子在三楼,在这样的位置,很容易就看到那个十分有存在感的男人。
只是目前他低垂脑袋,似乎是处于一种游离思绪的状态,没有发现宋吹今的存在。
目光穿过黑夜落在盛惩身上,他似乎一点都不怕冷,常年穿衣单薄就算了,现在这个时间仅穿着一件衬衫,真是从来都不把自己的身体健康放在心上。宋吹今莫名觉得围绕在那道挺拔高大的身影的气息显得无比落寞、忧伤。
在盛惩抬头的瞬间,宋吹今立刻躲到一旁的窗帘去,黑夜与暗色系的窗帘掩盖住她单薄的身形。
她的心脏蹦跳得有些快,不清楚自己这般举动是为何,她只是不想被他发现,盛惩的感觉一向都很敏锐。
大概过了十分钟,宋吹今才往楼下看去,那个位置空无一人-
直至初三,谢霏仍在刷着宋吹今跳舞的那条视频,连连惊呼。
压抑、发泄、狂热、性感的一段爵士舞,是宋吹今成年后被掩埋起来的另一个形象。
撩人且勾人。
“七百万点赞!!!”
“我——C——!”
“拜托,今今你要迷死我了,直接迷死我好吧。”
这一大早,谢霏已经循环这首《closer》无数遍,宋吹今本人都听腻了。
她的耳朵已经快忍不下去了。
宋吹今打着商量的语气说:“霏霏,咱们不看了好不?”
宋吹今拜托人时总是无意识用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眼巴巴盯着人看,莫名使人心脏柔软。
谢霏应了:“嗯嗯,我再看最后一次。”不过,她只是默默把声音关小,画面播放着,她继续在刷着评论区。
这条视频有某条热评高达四十万赞。
谢霏终于放下手机,看向敲着电脑的宋吹今问:“我们几点出门?”
宋吹今忙着整理修补软件上的一些Bug,她抽空看了眼时间,“再过一个小时吧。”
“行,那我去房间里睡一会儿,话说马星舟怎么突然要来九海约你吃饭?”谢霏开口问。
“他说过几天就要飞去加拿大,以后回国的次数可能会变少,加上他昨天刚好在海港都有个比赛,所以就——”
谢霏坐直身子,看向她:“等下,他怎么知道你在九海?”
宋吹今叹气:“承望说的。”除夕那天路承望给宋吹今打了个电话,除了道贺新年快乐外,两人聊的最多的话题就是堂屹影视的事,现在堂屹就是个即将倾倒的大厦,谁都能来踩上一脚,而像路承望这样被坑骗签了不平等合同的员工只多不少,众人团结起来,终于得从堂屹手中离开,不再受胁迫,这一切顺利得如有神助。
宋吹今知道路承望目前已经脱离堂屹的掌控,无比为他高兴。
也就是在那通电话里,路承望提了马星舟的事,他父母都是堂屹的高管,尤其是他母亲,是始作俑者之一,自然是逃不掉一些法律上的制裁,而马星舟从始至终都不知道这些事,在堂屹内部的事慢慢爆发出来后,马星舟的父母用“死”威胁他出国,并且以后都不准再回来。
宋吹今和谢霏简单说这些事,后者表示极为震惊:“那怎么没听周荧姿和季丹琴她俩说过这事?”
宋吹今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她们可能在跟踪更大的新闻吧,好一阵没见她们聊这些事了。”
宋吹今更是不可能知道她们的近况,她来九海有一段时间了,整天不是忙着研究APP就是调查现在九海的教育市场,总之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她是分不出一丝精力去关注八卦的。
新闻二人组对八卦最是敏锐,经常走在娱乐新闻前线,按道理如果堂屹有这些事,她俩肯定会在群里提一句。
谢霏:“我去问问她们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说是要去休息的谢霏现在比谁都亢奋。
等宋吹今处理好工作上的问题,谢霏那边还在热聊,只不过她的视线时不时落在宋吹今的脸上。宋吹今察觉到对方的目光,开口:“有什么事,我脸上有东西?”
谢霏哈哈笑了几声,说:“没事,不过只是觉得有些好笑,要不你自己看看群里的聊天记录?”
原来这段时间新闻二人组也暂停更新“周季说”账号一段时间了,就是因为盛惩当时给她们账号上的视频下架。
周荧姿和季丹琴靠盛惩“嗑瓜子事件”起号成功,自那之后引来一大波流量,真是“成也盛惩,败也盛惩。”而盛惩下架她俩视频问出宋吹今的下落后,又解放那些视频,但是周季二人内心有些犯怵,加上流量受影响,两人精力也受损,所以最近都没跟进什么新闻,账号就停更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