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惩没给她机会说话了,在她还想和李郁郁道谢时,盛惩早就迈着那双大长腿将所有人都甩在身后。
只能默默地把李郁郁帮的忙记在心里,等到上班的时候再好好感谢她,下次请她吃一顿饭。
江斯与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表情,分别拍了拍方越颂和余湛的肩膀就走了。
方越颂始终想不明白他哪里得罪了宋吹今,一丝丝惶恐涌上心头,今晚在盛哥那边输掉的东西该不会要不回来了吧!
一波波事情散去,徒留李郁郁在原地震惊,原来那天峰会她没有看错,和盛总走的那个人真的是宋吹今。我的天,今晚吃到大瓜了!
司机早就将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门口,在看到盛惩出现的那刻,瞬间将车门打开,恭候这位大人物上车。
“谢谢你。”分手是分手,该感谢还是得感谢,宋吹今心里清楚。
盛惩最看不到她这样对他客气疏离的模样。
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又被她刺得突突发作。
宋吹今就是盛惩的情绪掌控大师,她最是能掀起他的情绪变化。
他不应声,只是说:“我送你回去。”
车内,昏暗的灯光显得平静又增添几分异样的氛围。
看到宋吹今脸上的泪痕,盛惩回过神后手掌早就忍不住触碰她的脸蛋,指尖想为她拂去泪迹。
盛惩的高大身躯都显得后座有些窄小,宋吹今无处可躲。
灯下看美人,更显得她楚楚可怜,好在他睁开眼看到她在眼前完好无损,平平安安。盛惩一颗心也悄悄踏实了下来。
只是,宋吹今的眼泪彻底激起盛惩内心的暴怒风暴。
该处理的人和事情,还没完。
第34章骄傲太阳当空照,瓜子嗑到爆。……
盛惩把宋吹今送回家,直至她睡着,久久之后他才离去。
回程的路上,男人拨打一通电话,对面的人接得很快。
“万姨,我想问您一件事当时她一个人去的吗。”
几个月前的事,万轶并不知道盛惩为什么会突然问起,她如实回答:“是,那天盛董临时安排小宋过去。”盛策梅的日常行程万轶都深记在心。
多余的话万轶从来不会去问,她只需要如实回答盛惩每一个问题就可以。
挂断电话,盛惩再让人去调那天宋吹今参加的拍卖晚宴的监控。能举办这类活动的人一般都很细心、谨慎,像活动当天的监控视频,从头至尾都保存得很完整,因为拍卖会现场有很多贵重物品,不容许有一丝差错。
隔着清晰的监控画面,远远的画面中宋吹今当时被戏耍的一幕直接在盛惩心窝上重重刺了一刀,尖锐的疼痛裹挟着懊悔汹涌地占据他的全身。
有人一夜未眠-
艳阳天,京市郊区某处最盛大的人工培育向日葵花田基地,花朵周边的叶子已经泛黄脱落,向日葵瓜子已经成熟,远远就能闻到香味。
可惜,这清新的瓜子香味对部分人来说是一种凌迟。
“我错了,盛总。”
“对不起,对不起,我该死,我道歉。”
“求求您,可不可以给我一个补过的机会”
盛惩的首席助理黄助理带着一沓资料走过来,人还没走进,远远地就听到好几道沙哑嗓门在嚎啕大哭说着各种求饶的话。
盛惩在专门搭建的、舒适的凉快小亭子里,心无旁骛地办公。四周的散热设备很是充足,冰块,风扇,水果冷饮显得他像是来度假一般悠闲,如果忽略他阴沉的脸色和周围那一群冷酷保镖。
正直中午,烈阳高照的天,室外温度将近四十度,昨晚包厢里的人全都整整齐齐地跪在地上用手剥向日葵花盘里的瓜子,为首的便是王龙阔,刘鸿宝和纪杨现三人。
这还不是单纯剥瓜子那么简单,王龙阔三人得先去田里摘葵花盘,没有限量地摘下,再用手剥瓜子,剥了还不算完,还得跪在地上将剥下的全部瓜子都啃完,剥多少,啃多少,中途还不允许喝一滴水。
这种折磨并不是刚开始,而是从凌晨进行到了现在。
盛惩从来都不是一个好说话的角色,他最是知道怎么把别人逼疯。“心慈手软”这四个大字和盛惩就是绝缘体。
重点“关照”对象就是王龙阔,刘鸿宝和纪杨现三人。他们从小到大都是家里的珍贵宠子,吃喝玩乐没少享福,何时有干过这般劳心劳力的体力活。现在他们每个人的手都被磨破了皮,尝到了人生的苦,嘴巴嗑瓜子都嗑到嘴角冒了泡,就算他们哭爹喊娘的求饶,都没换来盛惩一个眼神。
其实他们的爹娘来了都没用,在这位太子爷面前,王龙阔的爹也不配提上台面。
王龙阔是最狼狈的那一个,天太热,他体内又常年亏虚,有一道血从他鼻孔流出,他以为是鼻涕胡乱擦了一通,这会儿他脸上有鼻涕和鼻血混杂在一起显得无比邋遢,加上那张被晒得通红的肥脸,活脱脱像一只从泥地里弹跳出来的红皮癞蛤蟆,令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