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惩望着她那张美丽动人的小脸,所有的不适症状被缓缓驱散,内心冒出一种说不清的安逸。
“对不起,今天把它关起来只是、只是想保护它。”他低着腔调,认真解释。
在盛惩的潜意识里,把狗关起来,就是在保护它们,他认为只有狗关在笼子里才会得到绝对的安全保障。
才不会被坏人带走。
盛惩一字一句解释:“把它放走的员工已经被辞退了,幕后主使也被遣送离开。我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
他观察者宋吹今脸上表情,希望她能说点什么。
宋吹今垂下视线,看他,语气淡然:“不是因为过敏,才关起来的?”
“什么过敏?”盛惩顿了一瞬,和她相觑
被他这般清白的眼神照着,宋吹今反倒像是被摆了一道,她含在嘴里的话也咽了下去。
盛惩皱眉,担心她身体:“说话,你过敏了?”
天地良心,盛惩今天被突然出现的白绒绒的小莲藕激起不适的异样感,他仿佛被拽进一个无法触及也不想触碰的记忆阴影,令他屏蔽了周围的一切,耳边只有嗡嗡嗡的耳鸣声在作响。至于一旁哇哇乱喊乱叫的白岁瑶说了什么,他根本就没听清,更听不到。
宋吹今不知道他是做戏还是表演,实在忍不了每次他都表现出这般事不关己的态度,她冷着脸说:“我没有过敏,难道不是白岁瑶狗毛过敏你才把狗关起来。”
“放屁,她过不过敏关我屁事,”盛惩薄薄的眼皮都褶出一道浓烈的厌恶感,“能不提不相干的人吗,她有来过这?”
“堂屹的事有点复杂,之前相关部门聘请我做一些事,我没有拒绝,因为”说到这,盛惩看了宋吹今一眼,想说的话止住了,又说,“后面的事我都让余湛跟进了,而且——”
“我和那个白岁瑶没什么关系。”
宋吹今不想和他再讨论这些没有意义的事:“不用和我说这些,我没兴趣听,你的工作计划也不必和我说明。”没有完成的毕业合照,始终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放我下来,盛惩。”
到了酒店前,宋吹今直接打断盛惩还未说完的话。
盛惩看到她冷着一张小脸,也只能将人放下,此时他内心突然升起一股挫败感。
宋吹今走进屋内,抱着小莲藕,头也不回地离去。
这一幕白天的时候好像经历过,不同的是,这一刻没有回头的人是宋吹今。
宋吹今敲了莫靖儿的房门,把小莲藕送回去,明天睡醒后,小荷花就可以直接看到他的爱宠了。这一夜,希望他能做个好梦。小狗被找回来,宋吹今也一一通知出去找狗的人,路凌薇和大谢收到消息后就赶着回来了。酒店工作人员松了一口气,他们怕的是盛惩的怒气。
好在,一切都还算顺利。
走得太急,宋吹今没有把盛惩外套
还给他,她看了一眼时间,有点晚,算了,明天再说。
在宋吹今回到自己房间没多久,就有服务员来敲她房门:“宋小姐,这是红糖芋圆汤,一些日用品和暖宝宝,都是给您准备的。”
“东西放桌上吧。”宋吹今稍一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知道她身体状况的人也只有盛惩了。
服务员的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她得到宋吹今的首肯后,就推着小推车进房,把东西拿出放在桌上摆好。
服务员走后,宋吹今望着那碗热气腾腾的红糖芋圆汤出神。
过去和盛惩相处的某个片段在脑海中闪现。她来月事的时候,单纯的红糖姜水她不爱喝,要加芋圆才肯喝,盛惩在家时帮她煮过几次,他嘴上没个正型,煮出来的东西却还不错。
当时他还说什么来着?
“那么爱吃芋圆,赏你一个外号行不行,宋芋圆。”
盛惩的嘴总是能在浪漫的时刻破坏美好的氛围。宋吹今将脑子里的回忆泡泡戳破,端起桌上的红糖芋圆汤喝了几口,脸上灵动着表情,忍不住嘀咕。
“天天给人取外号,有够无聊。”
夜深人入眠,每次旅游的定律总是会在第一天慌张且匆忙,剩下的旅程都很顺利。
盛惩工作忙,第二天早上就离开了,走之前在大堂处碰到马星舟。马星舟原本也是要今天离开,他是打算在这边等宋吹今,先和她打个招呼再走的,只是在他还没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时,就直接被盛惩拽着走进一旁的厕所。
马星舟平时训练篮球,体力、速力可以说十分拿得出手,但在盛惩的钳制下他好像被封锁住了力道,一动不能动了。盛惩是个不要命的狠人,平时玩的都是不要命的拳击和极限运动,是真正的练家子,不是马星舟这类只懂得打篮球的男大能比的。
马星舟就像一只小鸡仔,毫无防备地被盛惩这类恶狠狠的猎鹰拖进厕所,没等他反应过来时,脸上传来一道刺辣的疼痛。
昨天宋吹今给他贴的创口贴直接被盛惩野蛮地撕下。
“你不配贴这个。”盛惩将创口贴扔进马桶,冲走,还不忘凛声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