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吹今摇摇头,未发一言。
他们两个一前一后这般询问,就好似自己才是那个来男女主人家做客的客人,异样感令宋吹今内心无比不适。
“那行,我们回去,下次哥哥再带你来玩。”盛惩起身,动作无比利落。他腿长,没两步就走到宋吹今身边,揽着她肩膀直接将人带走。
他不需要和谁打招呼,更没看白岁瑶一眼。
马场这边,等方越颂换好装备出来时,早就不见盛惩的人影。他一怒之下就是不敢怒,更不敢言,盛惩的脾气他们都懂,身边的人全都得捧着这位爷。
走出去时,盛惩眼神锁着宋吹今苍白的小脸,说:“今天小日子来了,身体不舒服?”
宋吹今回答“没有”,接着她装作不经意,问:“盛哥哥,你和白岁瑶。。。。。。你们很熟吗?”
盛惩皱眉,想了一瞬:“不算熟。”白岁瑶在盛惩那个圈子的聚会上出现过几次,在盛惩面前顶多算混了个脸熟样,至于再近一点的关系,那目前是没有的。
“她爹,我可能比较熟一点。”
“哦,那你们刚才聊了什么?”
“一些工作上的话题。”盛惩很少和宋吹今说起他的工作,他没有想展开聊的意思,她也没再就着这个话题追问下去。
宋吹今想起她刚才听到的议论,便转移话题:“盛哥哥,你刚才不是说要去骑马给我看,怎么不去了呀。”
盛惩随口说:“裤子穿不下。”
盛惩也是没想到,24岁的身体还在发育,有些东西太瞩目张扬,他在这边准备的骑马裤都穿不下了。
他今天本就是来看别人玩而已,没想自己玩,要不是宋吹今要看,他可没有当众表演的心思。盛惩心想,既然裤子穿不下,改天自己清场再带宋吹今来玩玩就好,就他和她,就给她一个人看。
还好,不是因为白岁瑶的出现而改变他的举动,他的回答让宋吹今内心松了一口气。
接着她又大胆试图要求,“刚才我听到你说要出席什么活动,你、你不去行吗?”
“宝贝,工作需要,不去不行啊。要不你和梅老板说一声,让她别安排那么多任务给我。”盛惩的语调很轻佻,令人分不清他话里有几分真言。
宋吹今小声“嗯”了声,接着说:“那你去吧,还是工作重要。”
最后,宋吹今就没再说什么话了。
她望着男人利落的下颌线出神,有的人生来就如春天一般灿烂。
盛惩和她幼时相识,现在只有她一个人记得他们曾经那段快乐的童年时光。
小时候的宋吹今都敢骑在他头上,现在的宋吹今处处都迁就着他,就连与他打闹时内心都谨记分寸,只怕惹了他不高兴。
这些年相处下来,她发觉盛惩的脾气,盛惩的骄傲,好像仅对她一个人展开,他对她貌似极其严格。
她变了,盛惩也变了,童年的快乐记忆也永远的被埋在青燕城的异木棉花下。他们的圈子、经历、身份,已经完全不一样,盛惩的世界对如今的宋吹今而言,已经遥不可及。。。。。。
宋吹今不怪任何人,只是时间将她身边的一切美好都抹杀掉了。
就像今天,其实她好想问:你当初为什么要让我当你女朋友啊?
她不能,也不敢。在这段感情里,她总是顾虑太多。
宋吹今很怕盛惩本人当着她的面来说:无聊呗,就想谈个女朋友来玩玩,而你就是那个刚好的人。
他刚好无聊,她刚好合适。
有些话,只要她不是从盛惩嘴里听到,不管旁人如何评价,她都可以忍受一切,默默地留在他身边当一个安静乖巧的女朋友。
——
一天之内的马场游,加上情绪起起落落,宋吹今当晚又做噩梦了,梦中是她父母去世的场景,画面残忍且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