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踹人,不知道他这是真的抹药还是使坏,可碍于裴允在打电话,阮寻只好往上爬,试图挣脱他的手。
又被裴允单手托着他大腿,拽了回去。
轻轻拍了拍阮寻的肉,似乎在提醒他还没抹好药,别乱动。
这明明是在磨人。
阮寻的大腿又开始抖。
“嗯。”裴允声音专注,似乎没发觉阮寻异常,一只手接电话,一只手还在给他抹药,“准确的说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九天,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我真服了。”程冉叹气,“你不是直男吗?你的事业不管了?你粉丝要是知道你和阮寻真的在一起了,我都不敢想象她们会疯成什么样……算了先不说这个,下午两点安琪总邀请你去慈善晚会,她筹办设计的第一届,需要你去给她撑台面。”
安琪是某个蓝血奢牌的亚太区总裁,也是裴允母亲的朋友。最早和欧洲总部提议在亚太区签下当年还不是顶流的裴允,让裴允从大使一路升到全球代言人。
“对了,你母亲赵燕也在,不清楚你父亲在不在,你之前提醒过我要把这个晚会放进行程里,我没有安琪总的私交,没敢问。”程冉说,“老板的意思是,最好能在这场宴会里多认识几个品牌大佬,和你谈代言合作。”
裴允蹙了蹙眉:“知道了,挂了,你待会儿让扈杰接我前打个电话。”
电话终于被挂断,裴允想起程冉说的热搜,刚想点开微博看看怎么个事,突然听到面前躺着的阮寻,发出很浅的喘息声。
“你……抹完了吗!”
裴允的注意力转移,眨了眨眼睛,低头一看。
阮寻正趴在凌乱的床单上,身下垫着的白色浴巾已经被蹭得皱皱巴巴。他整张脸埋在枕头里,只露出红得滴血的耳尖,后腰处那些深深浅浅的吻痕在晨光中格外醒目。
因为裴允停顿的动作,他无意识地抬了抬腰,顿时牵动到某处,惹得浴巾边缘微微颤动。
非常谷欠。
裴允的喉结滚动,嗓子又开始干涩,这才想起自己的手还在做什么。
冰凉的膏体已经在指尖化开,被阮寻的体温变得发热滚烫。
“宝宝,快好了,你忍一下。”裴允的声音有点哑,忍不住顺着阮寻绷紧的脊线往下看,弯了弯嘴角。
五分钟后,这场磨人的抹药行为终于结束,阮寻呜咽着掉了眼泪,裴允带着药的手指又缠上他。
裴允揉了揉阮寻的脸,“最后帮你弄一次,待会儿我要出门了,你在酒店里继续睡觉。”
阮寻眼眶都红了,他忍不住反思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仓鼠的发晴期会这么不知羞耻呢。
“裴允……我会不会坏掉。”阮寻向裴允求助,挤进他怀里蹭了蹭。
裴允嘬他嘴唇:“没坏,宝宝。”他顿了顿,声音带笑,“你只是一只有点贪心的小仓鼠而已。”
*
裴允离开后,阮寻又陷进昏沉的睡梦里。中途被电话铃声惊醒时,窗外阳光已经西斜,在窗帘缝隙间漏出一道金色的线。
“喂……”阮寻的嗓音沙哑得不像话,喉间还残留着这几天乱来的证据。
“你总算接电话了。”纪人姜雯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给你放几天假直接飞巴黎去了?过两天有个重要通告,你得赶紧回来了。”
阮寻懵懵地拥着被子坐起,被子从肩头滑落,露出锁骨处一片暧昧的淤红。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空调送风的声响,枕畔还留着被压皱的凹陷,裴允的气息却已经淡了。
“嗯……”阮寻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在巴黎的,“最晚的时间是什么时候?”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个枕头凹陷。
“两天后。”姜雯突然压低声音,“你……真的这两天都在酒店?”
“?”阮寻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就是有粉丝扒你到巴黎的行程,发现裴允和你都消失了。”姜雯咳了咳,“热搜已经没了,应该是裴允那边撤的,但如果你还想拍戏的话,最好澄清一下。”
“……”
阮寻摸了摸自己的脸,很烫。
扒到了?
怎么扒到的?
还上热搜了?!
不敢相信自己这样私密的行程被人传出去,阮寻有点受不了。
“知道了……我只是,只是在酒店和裴允一起打游戏……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