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甜的果香扑面而来,阮寻吸了吸鼻子,是裴允身上的味道,原来不是香水,是沐浴乳。香气侵略性极强地钻入鼻腔,混着未散的水汽,潮湿又温热地贴满全身。
“等、等等……”被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阮寻终于清醒过来,脸颊“轰”地烧红,挣扎着要抽手。
裴允的指腹却摩挲着他手指上的骨节,一点一点裹住了阮寻的手背。
“啊!”
根本来不及反应,肩窝里是裴允又哑又低的气声,热乎乎的。
“你在我的床上做这种事?”
……
发晴期的仓鼠浑身滚烫,不愿意直面这种状况,有点受不了地想转身,却被掐住下巴,迫使他直视裴允。
那双向来冷漠的眼瞳里,此刻正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不敢置信的笑,让阮寻的社死程度更上一层楼。
他为什么会在裴允房间?
难道不应该在自己房间吗?阮寻一边脸爆红,一边给自己被抓到做这种事磕磕绊绊的解释。
“我为什么会在你床上!我、我应该在自己床上……”阮寻结结巴巴地说,“我不知道这是你床上……”
“是吗。”
“我不是变态!”阮寻欲哭无泪,“我真的不是变态,我不是告诉你我是仓鼠吗,我们仓鼠每个月都会有几天发晴期,我今天正好是……”
阮寻睡前还打算把自己特殊的地方藏到死,结果一觉醒来自己在人家床上干这种事,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只好老老实实把原因一字一句说出来。
但裴允没有说话,房间陷入沉默。
阮寻羞耻得不想和他说话了,立即支起胳膊推搡压住自己的裴允。
“你快放开我!”
“放开你去哪儿?”
“我……我借一下你的浴室……”
太恐怖了,谁一觉醒来会碰到这种情况!阮寻头皮发麻,脑袋上的耳朵也炸开了,绒毛纷飞。
本来这种事应该在没有人的,最私密的时刻做的,结果被裴允看到了。
阮寻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光溜溜的,想起身找自己的裤子,但是腿被压得结结实实。
“浴室?”
“我洗冷水澡……”
听到阮寻的回答,裴允蹙起眉,修长的手动了动,阮寻的手也被连带着收紧,他被刺激得弓起身体,从仓鼠变成了软脚虾。
“你不要动了!”
裴允不是直男吗?哪个直男会把手放上来啊!
他是不是疯了!
阮寻宁可这荒谬的现实是一场梦,否则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就在阮寻着急离开床上,进浴室疏解时,裴允近在咫尺的低沉声音说道。
“现在四月份,昨天刚下过雨,你在这个天气洗冷水澡?又想发烧了。”
“那我能怎么办!”阮寻说,“之前发晴期,也是这样过来的……”
阮寻红着脸嘀咕,又开始推裴允。
“你快松开,我好难受……”
……
过了好一会儿裴允都没反应,就在阮寻焦躁地又想对着裴允的脖子咬一口时,突然听到身上的人轻轻开口,是非常了不得的内容。
他说——
“我帮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