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没有证据,二来也无用处。
顾及姬琮明日将要远行,他思忖良久,决意告知:“查过。浑夕甚至刨了姬后卿双亲的坟,鞭尸后又烧掉。但他也仅仅查到姬后卿已过世多年的双亲,再未查到任何与其有关系的人。”
听出他话中未有隐瞒之意,姬琮干脆正大光明地发问:“你们当年难道未曾怀疑过天尊与况魊有关系?毕竟天尊的两位师兄,可都是鬼族。”
“况魊算得上鬼族始祖,无人怀疑到他身上。”眉眼低垂,赤方的指尖拂过酒杯,哑着嗓子道,“我们当年……不知道那两个鬼是他的师兄,都以为是他降服的鬼奴。”
不知从何时起,姬后卿身后便跟着两个鬼。
其中一个鬼杀死了浑夕,而另一个鬼杀死了另一个鬼王。
自此,鬼族无不畏惧太一道。
姬琮喝了太多酒,渐渐有些头晕眼花。
意识消失前,他听见有人问他:“三郎,若有人施法混淆血脉,我该如何证明血脉的真伪?”
姬琮顺嘴接道:“书里面写了。”
“什么书?”
“藏书阁里面的书。”
这句话之后,他眼前一黑,栽倒在桌上,杯中酒倾倒一地。
赤方朝南枝的方向喊道:“他醉倒了。”
南枝循声跑来扶起姬琮回房,赤方转身远走,行色匆匆。
翌日,南枝睡醒,照常往身侧摸去,却只摸到冷冰冰的锦衾。
她猛然惊醒,目光四下搜寻,见牵挂之人坐在窗边,才松了一口气:“你昨夜醉酒,怎起得这般早?”
姬琮伸手去接秋雨,神思清明,不见醉意:“想快些去凉州罢了。”
“姬三郎,你怎比我还急?”
“对啊,我特别急……”
着急看到他的结局,着急看到他惨败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