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琮:“你与她们私会时,何曾想过我?”
“哪里私会了?我们光明正大!”
“既然光明正大,怎么不敢让我知道!”
两人愈吵愈烈,还执意要朱砂与罗刹断个是非:“你们来说,到底是谁的错?”
朱砂与罗刹苦不堪言,索性趁两人吵架不备,沿着墙边偷摸溜走。
直到跑出三里外,罗刹才敢喘口气:“他们俩也太能吵了!”
朱砂跑得气喘吁吁:“这事怪南枝。明知舅父不喜欢她与乐伎们来往,还带去府里。她去平康坊找个空宅子,岂非为所欲为?”
罗刹:“南枝姑姑与她们同是女子,为何舅父不喜她们来往?”
朱砂:“没什么,就是舅父的名声不大好,朝中官员私下称他为风流太常。”
“……”
两人抵达山月楼,已是戌时初。
天色昏朦,白日喧闹的长安城安静下来,独独平康坊内红飞翠舞,灯火辉煌。
朱砂将南枝之言,一一告知安少游:“姬太常可为偲娘作证,她丑时才回家。”
第一桩案子有一个人证,称死的方六郎子时徘徊在空宅附近。
而王徽仙酉时至丑时,与姬琮在一起。丑时后,有满院仆从侍女为其作证。
照此推论,王徽仙不会是凶手之一。
罗刹环顾一圈,发觉韩六郎不在:“韩六郎走了吗?”
“我说了不准任何人离开……”安少游皱着眉头,看向窗边的空位,“他人呢?”
王徽仙指指后院:“去后院更衣了。”
她之所以记得清楚,乃是韩六郎走前,特意从她面前走过,还挑眉一笑。
他笑得猥琐,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和下流。
她恶心得直打颤,掩唇退后几步,才坦荡地与他对视。
去后院更衣的韩六郎,直到这日将尽,依然没有从帘子后走出。
等众人发觉不对,冲去后院找人,他已悬尸东圊,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他的脸皮仍在,死于背后割喉。
安少游一见割喉的手法,便笃定道:“是同一人所为。”
朱砂与罗刹沿着韩六郎悬尸的东圊走了一圈,没有闻到鬼炁,只闻到东圊散发的臭味。
猜测他是如厕时,被凶手从背后偷袭。
罗刹找来留在后院的所有仆役,所有人坚称没有听见任何声响:“他去的东圊位置偏,我们不常去。”
山月楼的后院,有两个东圊。
一个在东,挨着后院入口;一个在西,位于后院深处。
京兆府尹的侄子死在楼中,假母呼天抢地悲诉:“安少尹,我让他掀帘往东走几步,他自个跑来西边!这这这……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王徽仙:“安少尹,我亲眼看见他往东走。”
她分明看见韩六郎的黑靴往东,并不是向前往西。
“凶手为什么杀他?”
“难道凶手认出了他?”
【作者有话说】
南枝是坚定是文学爱好者,和偲娘、香令是非常纯粹的友情[狗头]
第112章画皮鬼(七)
◎“因为……我长得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