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标语、”大耳指着鹤鸣馆半场上飘动的白色横幅,“上一局根本没拉出来吧?”
鹤鸣馆排球部的横幅极为华丽,整体为白色绸布,上以黑线绣着“鶴鳴きて空に残るや”的排球部标语,并且黑线外还用金线再度将几个字的外围勾勒了一遍,右下方是以朱红色线绣的“鶴鳴館高等學校男子排球部”。
是的,他们的标语甚至不是印刷的,而是在绸布上精心绣制而成。
那作为底布的绸布看起来也贵气十足,在名古屋体育馆的顶灯照射下能看到莹润的光泽,从稻荷崎这边甚至隐隐能看见白色绸布上的鹤纹暗纹。
“怎么这个人一出场就拉了啊?他是什么主角吗?”大耳转头看向自家队员,不解地问道。
赤木双手一拍,爽朗地说:“或许是作为队长的排面?”
“开场的时候我就想说了、”尾白也盯着对面半场上的啦啦队。
“他们学校的应援团,也太豪华了吧。”
对于有个强力吹奏部应援团的稻荷崎男子排球部来说,他们参与了这么多回比赛,在应援团的配置上,一向是笑傲全国。
而这次遇上鹤鸣馆,稻荷崎校的应援团算是遇到了极其强劲的对手。
除了雅乐部外,鹤鸣馆的应援团内还有太鼓部、鉦鼓部、鳴子部等等部门的学生,手持各种传统乐器,有他们认识的,也有他们完全不认识的。
而白羽织黑袴的啦啦队估计是来自演舞部,开场直接随着应援团的演奏跳了一段京舞。
“这个规格的应援团,都可以直接进全国赛场了吧?”赤木对尾白的话表示肯定。
大耳不明所以地说:“我们现在不就在全国赛场吗?”
“我是说、”赤木白了他一眼,“这个应援团可以直接拿去参与国家级的演奏团了。”
大耳摸了摸耳朵,尬笑着转移话题:“这个规格的应援团,我今天才第一次注意到。”
“之前我们和鹤鸣馆的小组应该是在同一个副馆的场地里打比赛的,怎么完全没印象啊——”
“之前没出现过吧。”尾白摸着下巴,猜测道,“进了淘汰赛后校方才安排了应援团吗?”
“好势利——”赤木和大耳异口同声道。
“不会吧?”偷听的稻荷崎三年级王牌插话道,“那个排球部部长不是他们学校的学生会会长吗?”
“前辈你怎么知道他们学校的消息?!”大耳惊异。
“一年级的学生会会长?!?!”赤木惊异。
“我妈妈是京都人。”稻荷崎王牌夹着胳膊,“前段时间她去了趟京都老家看我外祖母,回来就天天在家长吁短叹的。”
王牌抱怨地说:“京都人快把鹤鸣馆的这个排球部部长吹上天了,什么‘奇迹发球’、‘一年级会长’、‘学习院天才少年’、‘鹤鸣馆神童’。。。。。。”
说到这,王牌没忍住吐槽:“他早就脱离了‘儿童’这个词了吧?‘神童’这个说法到底是哪个小道报纸在胡乱报道啊?”
吐槽完,王牌重新将话转回来:“她在京都天天听那些报道,回来还带了一堆京都本地的报纸给家里人看,所以很难不对对面这个人印象深刻。”
最后,他有些无奈地说:“不过一年级能当上学生会会长确实是真的很厉害了。”
裁判的哨音将王牌唤到了发球线。
——这局还是稻荷崎先发。
剩下的首发们压低了声音窃窃讨论。
“一年级就能当会长,那他学习也一定很好了。”大耳歪了重点。
国中三年加高中一学期三年多的中学生生涯内从没进过学生会、身边也没有学生会的朋友的大耳,直白地将学生会和学习好划了等号。
赤木的重点则是歪回了排球上:“学生会那么忙,还有时间练球吗?”
“谁知道。”尾白有些挑剔地上下扫视了网对面的二传手,“如果是关键发球员的话可能时间够吧,但他是二传位哎,二传很需要花时间和队友配合练习吧?”
而鹤鸣馆的这个二传队长看起来也太瘦弱了吧。
这句话他没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