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这话说得是否有些过分了。”谢濯淡淡扫她一眼,冷声说。
叶拂青冲他笑了笑,又叹了口气,说,“侯爷这句话又说得过于强硬了,怎可因为我一句玩笑话而生气呢?伉俪情深,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谢濯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似乎是在用眼神凌迟,末了才说,“今日是正事,我懒得同公主计较。”
叶拂青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压根不在意他的眼神如何,现在正好一举两得地报了仇,撒了气。
“继续。”叶拂青命令道。
“今日这荷花酥甚是甜口,公主可要尝尝?”谢濯说。
叶拂青眉头微蹙,“音调太柔了,不要夹着嗓子说话,侯爷不难受,我听着都难受。”
“公主可要尝些别的,我替您盛来,需不需要我喂您?”
“我是你夫人,不是没自理能力的小孩儿,你这演得太过了,我鸡皮疙瘩起一身。”
“今日月色甚美,公主可否愿意跟臣一同赏月?”
“宫宴在白天,难不成你要我同你一起赏日?”
“叶拂青,你……”
“不可直呼其名,侯爷太过失礼了。”
……
云边月亮光辉四溢,普照人间。侯府主院话语声未止,嬉闹未停。
次日一早。
叶拂青被夕照叫醒时,整个人还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之中。
“公主,都日上三竿了。”夕照扶着她坐在妆台前,问,“昨日不是说早些休息么?公主这是没睡好?”
叶拂青晕乎乎地“啊?”了一声,然后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昨夜教侯爷怎么说话,弄得晚了些。”
夕照闻言,停下手上的动作,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说,“公主,您教侯爷如何说话?这真的不会适得其反么?”
叶拂青听出她话语中的调侃,手指曲起,敲了敲她额头,“我自己这么说话是一方面,但如何说好话,我也甚是精通的好么。”
“是是是。”夕照笑着,连连点头,看着她眼下的乌青,又说,“以往您做功课都没这么认真呢,昨日这一番,比得上人家挑灯夜读了。”
叶拂青又闭上了眼,懒散地坐着,由她给自己梳妆。
“公主等会可要先用膳?侯爷上朝还未回来,估摸着还需要一个时辰左右。”夕照轻声问。
“我早膳尚且还没吃呢,何必等他一起用午膳。”叶拂青淡淡说。
夕照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轻轻柔柔地给她按着头,“奴婢这不是想着,公主近日和侯爷关系似乎有所改善,不如趁此机会,促进一下感情么?”
叶拂青睁开眼,同她对视上,“夕照,你莫不是觉得我同侯爷是做了真夫妻吧?”
夕照歪了歪头,疑惑道,“难道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