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照笑着抱住她,又指着自己抱进来的几个盒子,说:“公主瞧着应该把它们放在何处?”
叶拂青环视一周,指了几个稍微隐蔽些但被发现又能解释得通得地方,两人一起将匣奁摆放好。
叶拂青将重要的东西藏了藏,这才走出门去。
“公主。”骆饶站在门前,似乎正准备敲门。
叶拂青疑惑看向他,“何事?”
“安平长公主近日多番传信给先前那几位暗卫,但他们不敢擅作主张,便让我来问问您的意见。”骆饶说。
叶婉然?叶拂青微微皱眉,“信中所写何事?”
“安平长公主传信多问您在侯府的日常生活如何,别的并没有提及。”骆饶说。
她方才出宫,叶婉然就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她的行踪究竟是为何?
“不必回信了。”叶拂青淡然道。
叶婉然想必早就知道暗卫们会将信息告诉她,无论回什么都不妥当,平白惹人生疑。只是她不知晓,叶婉然明知如此,又为何要暴露自己?她那么多年来可从来没有过这般失态过。
难不成叶婉然想要以此警示她?还是昨日对视后被她发现了什么?
“你去再好好提醒那四人一番,既然已经跟了我,就莫要再同旧主来往,违令者,严刑伺候。”叶拂青补充道。
“是。”骆饶拱手,飞速离开了。
谢濯自前院缓缓走近,问,“公主这般忧愁的模样,可是遇上了什么难题?”
“难不成侯爷这般热心肠,要替我解决了不是?”叶拂青走下台阶,同他并肩而立,“安平长公主传信于我,不知是何企图。”
“昨日方才见过,今日又传信给你,是何等大事如此着急?”谢濯也有些疑虑。
叶拂青抬手,接住落下来的花瓣,“只是问了我近况如何,是小到不能再小的事。只是我想不明白,她为何要此时暴露自己。”
说完,她捧着花瓣,凑近故意朝谢濯的方向轻轻吹了吹,花瓣落在他脖颈上,谢濯面不改色,只是默默拿下,用了点力又重新按在她脑门上。
叶拂青挣扎起来,又听见他不紧不慢地说。“或许不是她此时才暴露,而是公主此时才发现。公主未曾察觉到,倘若你二人在场的宴席上,她的目光总是会落在你身上吗?”
叶拂青闻言,深思一会儿,眉头皱起,问的却是,“你怎么知道?”
谢濯一时哑然,松开了手,两人隔开点距离。迎着她质问的眼神,谢濯坦白道,“往日是因为公主您同我胞弟的原因,我这才对您身边的人多加注意了几分。再之后便是您要求我同您成亲,为寻个明白,我也得多加观察不是么?”
“侯爷倒是护弟心切。”叶拂青冷笑一声。
“何必拘泥于小节。安平长公主为何总看着你?难不成……”谢濯顿了顿,“我听闻她育有一子,但无论相貌还是才干都平平无奇,是个庸才。难不成她本是想让她儿子同您联姻谋取前程?”
“她可是我姑姑。”叶拂青反驳道。
“但她并不是您亲姑姑,既无血缘,为何不可?”谢濯说,“丞相在朝堂之中的关系何其复杂,那些巴不得我们破裂的人,估计就有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