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风机的声音响起,嗡鸣,数千蝴蝶振翅,在深夜海上掀起龙卷风,卷过她的欲望、理智和心底躁动。
风声也停了。
脚步声在地板上延伸出轻浅的声响,随后光线一黯,顶灯灭掉。床头柜上贴心地留出一盏暖黄色的小灯,烘亮寂静夜晚的一角。
布料窸窸窣窣,两道截然不同的香气交融。
邬别雪有攀山入水的耐心。
她想起看过的某本游记。
书里说,雪光会在小山上铺陈开千里,却零零散散落了场不可能的花瓣雨,红白交映,艳得逼人。
而湿润的绿洲有最甘甜的水源,是陡生的海市蜃楼,安抚行人焦渴的心脏,蛊惑人的心神,要她食髓知味。
陶栀开始发抖。
眼前视线因为生理性的泪水模糊,五指攥紧床单边角,似乎用了所有力气,将那方布料揉得皱皱巴巴。
游记中说,谷底新融的雪水渗透了甜美的果实,包裹之后会蹭出清甜的桃汁。
于是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堆叠起来,沿着神经猛烈蹿过,来势汹汹。
她本能弓起腰往后缩,却因为腰。下塞了个枕头无法逃离,于是躯体不受控制地逐渐绷紧。
想要抵御,想要让汹涌海浪来得慢一些,于是下意识要合拢,却只是徒劳。
邬别雪攥住她的脚踝拉开,好心地放到自己肩上,给她一个着力点。
无法反抗,逃脱不能,从里到外,全盘失守。
邬别雪用牙齿磨了磨,惩罚般轻咬了一口,又温柔安抚,轻佻的碾转激得她脊椎酥麻。
她咬着唇往后仰头,呼吸急促,脚趾忍不住往下踩住邬别雪的肩。
莹白的脚背绷起纤细的筋骨,整只脚踝被细长的五指握着,留下浅浅的指痕。
墨黑色的长发随着动作轻蹭,呜咽声便陡然拔高,迷蒙的眼盛满失神,紧攥的布料也因脱力松开。
“好乖。”邬别雪舔了舔唇,放开她,撑起身子把软化了的人捞进怀里,去吻她。
陶栀融在荡漾的温水里,失神地接纳,被她填满,被动地尝到了自己的味道。
“怎么现在到了也不叫我的名字了。”邬别雪松开她,低哑的声音沿着耳朵钻进耳蜗,抬手轻轻摸她的头。
陶栀喘着气,半晌,才仰起脸,被吮得嫩红的双唇轻碰,欲念染透的娇软嗓音一字一顿道:“师、姐。”
邬别雪咽了咽喉头。
后半夜,为了乞怜,陶栀口中翻来覆去含过这两个字。可直到她哭得没有力气再开口,邬别雪才愿意放过她。
邬别雪用湿巾和柔肤纸清理过后把她抱到干净的床上,附在她耳边用气音道:“下次喊姐姐,好不好?”
陶栀睫毛颤了颤,眼皮都渡上层薄薄的粉色。
累得没力气转身了,只偏了偏头,眼睛一闭,不理她。
【作者有话说】
[黄心][黄心][黄心]
太难救了我崩溃了。谁还记得原版长什么样[化了]
第77章七十七朵薄荷
◎那条狗。◎
聚会在暑假的伊始,六月底,夏至那天。
这一天,北半球的白昼达到全年最长,夜晚被压缩到最短,适合开始一场昭告盛夏来临的的纵情狂欢。
卓芊说自己有点其它事要办,不在别墅。她提前把采买好的物资放到了一楼的冰箱里,又把大门的密码发在群里,让大家过去自便。
邬别雪要和裴絮去实验室处理一点东西,弄完后一起过去。陶栀原本想等邬别雪和她一起,但是林静宜和许闪闪兴奋得要命,非得拉上陶栀提前走。
于是三个人就打了个车先过去。
靠海修的高档别墅区,安保很严,不让外车进。她们便在门口下了车,进去后照着门牌号走,一路叽叽喳喳,看到什么都要夸张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