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接受了要和陶栀一起再住好几年的事实后,也是这么想的。
清白干净,没什么不好承认。
所以有了那次一起去校医院,有了那件披到陶栀身上的外套,有了那碗红糖荷包蛋和青菜瘦肉粥,还有那盏最后倒进垃圾桶的冰糖炖雪梨。
不知不觉中,所有靠近都被她单方面披上了层室友相处的外壳,不管是陶栀的,还是她的。
这样一来,理由就显得正当坦然多了。且不令人生厌。
邬别雪用餐叉戳了块芦笋,放到口中。
“很好吃。”邬别雪咽尽了才开口,“你是在那家餐厅学的?”
抬眼,对面的陶栀吃得颊侧鼓鼓,只笑着点了点头,以作回应。
发顶依旧稍显凌乱,几根发丝俏皮地立起,随着她点头的动作微晃。
第二次,邬别雪再次移开眼,不去看卓芊留下的痕迹。
今天回来,看小师妹似乎一直挺高兴。按理说要是真的想进学生会,面试会没通过,多多少少有些沮丧才是。
但她好像完全没有。
看来,小师妹应该也没多想去学生会,被卓芊勾去的可能性就更低。
可能只是了解到,随便试试而已,没有特殊的目的。
邬别雪不自觉扬了扬唇角,餐叉没入一块干净剔透的虾仁。
晚饭虽然有些迟,但用得很愉快。
那两杯香桃气泡水出乎意料的味道很好,桃子清香十分浓郁,又很清爽。
邬别雪甚至觉得,楼下便利店的桃汁只能排第二了。
但她没说,她怕小师妹的尾巴翘到天上去。
晚饭后,邬别雪主动把餐碟收了,拿到厨房去洗。
也许是平时做实验经常洗器具的遗留症,她连洗碗都极其细致。水流开得小,把瓷盘淋过,才用净润的指尖仔仔细细搓洗每一处。
好像在做实验一样,认真又严肃,最简单的动作却依旧好看得过分。
陶栀站在门边,忽然就想起,在家里也是妈咪做饭,妈妈洗碗。
她莫名有些脸红。
于是她又开始最擅长的一招,用单纯的想法掩饰发烫的念头。
“师姐,你国庆也在寝室住吗?”
邬别雪手下动作一顿,嗯了一声。
手里的大项目快做完了,实验室同门一致赞同国庆假期就在学校里呆着给实验收尾,做完了再一起吃顿庆功宴,这个国庆就这么过了。
如果还有剩的时间就出去玩玩,没有也不要紧。都是一群搞学术的,也没那么多心思到处跑。
方筱体谅学生们辛苦,大手一挥,说收尾之后给博士生放一周假。之后如果没事,博0生也不用再去实验室了,先安心把剩下的本科时光体验完。
加上之前的项目开始盈利,方筱也大方,转手给大家涨了每月补贴,每个人到手好几千。
于是大家做起实验更有劲了,腰不疼了腿也不酸了,当牛做马也没有怨言了,熬起夜来都神清气爽了。
连那几个失去人样的师姐都有点回光返照的意思,瘦削的脸颊开始散发红润光泽。
其实就算不在实验室,邬别雪也只会呆在学校里。
她的生活已经很少有什么娱乐方式,无非就是做学术搞科研,然后赚钱。
陶栀其实早就猜到了。只是一想到又有好几天见不到邬别雪,她就有些难过,于是想抓紧时间再和邬别雪说说话。
于是她又道:“师姐,国庆我要回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回来之前我给你发消息好不好?”
可能是和陶娇学的,陶栀说话也喜欢在末尾加个“好不好”,尾调软乎乎的,不管说什么都很难让人拒绝。
邬别雪关掉水龙头,转身面对陶栀。
第三次,邬别雪看到她被卓芊揉乱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