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好好说说,你这人究竟怎么一回事?这么针对我到底是想要作甚?”
……
二人逐渐走远,锦里也笑着与阮桃桃挥手说再见:“那么,我也走了,咱们明日再见。”
至此,这鸡飞狗跳的一天可算要过完了。
同时间,离霜苑。
姬泊雪自打回来后便有些心不在焉,胡不归也跟着长吁短叹。
“真真是一报还一报啊,你现在知道见殊当年为求你学剑,有多不容易了罢?”
“你那小徒弟既不肯继承扶危剑,接下来又该怎么办?咱们是否该开始物色新的人选?”
姬泊雪神色郁郁:“凉拌。”
胡不归一脸无语:“我跟你说正经事呢!少贫嘴!”
“不急,走一步看一步。”
姬泊雪是不急,可胡不归他急啊。
急得就像那催婚的七大姑八大姨似的:“什么叫做走一步看一步?你这副散漫的态度对得你师父,对得你师祖,对得你们这脉的列祖列宗吗?”
姬泊雪充耳不闻,权当他在放屁,却突然放下手中奏章,站了起来。
胡不归见之,忙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姬泊雪神色淡淡:“明日是宗门比斗的总赛。”
胡不归不明所以:“所以呢?”
“也不知她可曾备好了防身物品。”
说话间,姬泊雪便已推门往外走:“我去给她送些东西。”
胡不归:“……”
他一把扣住姬泊雪的肩,义正言辞道:“你觉得你现在这副模样像个当师父的么?”
姬泊雪不答反问:“如何不像?”
这话听得胡不归险些要被气笑:“你莫不是忘了,除她以外,你还有好几个弟子都将参赛,你为何只记得她,却不记得他们?”
此言一出,姬泊雪如遭雷劈般僵于原地。
隔半晌,复又道:“她既是我所选中的扶危剑传人,我对她自是要比旁的弟子上心。”
胡不归冷笑着松开搭在他肩上的手,一连道了三个好。
“现如今,你既已被她所拒,她便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扶危剑传人,你为何还要去见她?”
姬泊雪没理他,但也不似方才那般急着要出门,心乱如麻地坐回了书案前。
偏生胡不归仍在他耳旁絮絮叨叨念个不停:“再这般执迷不悟下去,你迟早会害了自己。”
姬泊雪烦不胜烦,堵上耳朵,将他“请”了出去,盯着书案上密密麻麻的奏章。
又是一夜未眠。
次日,天一亮,众人便来到了豢养蜃妖的碧青潭外。
碧青潭不单单是指一个小水潭,而是仙羽门中一处占地近十平方公里的禁地。
阮桃桃属于平常可以懒散,可一旦有正经事便会分外上心、绝不拖人后腿的那类人。
故而她此番特意提前了近半炷香工夫在碧青潭外等着。
哪曾想,李玉书竟比她来得还要早。
今日的他头发仍梳得一丝不苟,大大方方地露出了光洁的额头,远远瞧见阮桃桃便已带上七分笑意。
待阮桃桃走近了,那七分笑意反倒被敛得只余三分,颇有些紧张地攥紧了袖口:“小师妹早。”
阮桃桃亦回之一笑,大大方方道:“早。”
阮桃桃本就生得分外明艳娇憨,笑时愈发璀璨夺目,李玉书只瞧了一眼,便如触电般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