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来聊去都围绕着一个鲁师姐。
牛牧野目的很简单,无非就是想再出笔灵石,让阮桃桃做助攻,替他追到鲁轶姝。
纵是再缺灵石,阮桃桃也不会随意应下这种事,偏生与牛牧野拉扯了大半夜,仍未扯出个所以然来。
二人最后不欢而散,折腾到后半夜的阮桃桃是又困又烦,故而也就漏看了姬泊雪发来的传讯。
直至晨时洗漱完,方才恍然发觉,自己竟一直晾着姬泊雪未搭理。
意识到这点以后,阮桃桃突然整个人都不好了。
照她家师尊那小心眼子的程度,怕是又得整出点什么幺蛾子来折腾她。
于是,阮桃桃连头发都来不及束,便匆匆赶来离霜苑。
彼时的她颇有些忐忑地望着姬泊雪。
如实说道:“弟子不是故意要晾着师尊您的,昨晚着实太累了,故而抽不出空来看传讯玉简。”
姬泊雪一下便抓住重点,一字一顿道:“昨晚,太累?”
他语气严厉,眸光泛着些许寒意:“你们到底做什么去了?”
被他这般审视着,阮桃桃莫名觉得背脊发凉,可她该如何解释昨夜之事呢?
牛牧野展开行动前,定然不想被人知道他对鲁轶姝的心思。
加之,她已对那五亿上品灵石发誓,绝不会将此事透露给第三人。
可姬泊雪的眼神越来越冷……
阮桃桃已不仅仅是觉背脊发凉,整个人都如坠冰窖般。
她索性把心一横,拽着姬泊雪袖子撒娇:“师尊,你该不会这般小心眼罢?我才一个晚上没回你传讯,你就气上了?”
姬泊雪凉凉瞥她一眼,冷酷无情地将袖子从她手中抽走,嗓音与脸色皆有所缓和:“岂止是昨晚?自前日清晨你便……”
阮桃桃腆着脸又拽住他袖子,仰头巴巴瞅着他:“前日清晨我便……怎么了?”
“你便……”说至此处,姬泊雪自觉失言,当即止住话锋,生硬地转移开话题。
“你近些日子可还睡得好?”
阮桃桃虽不懂话题咋转得这般突然,仍乖巧点头:“自是睡得极好,师尊你呢?”
姬泊雪又把袖子从她手中抽了出来,面无表情地道:“不好。”
“啊?师尊你这是又失眠了不成?”
阮桃桃垂着脑袋,正想着该说些什么甜言蜜语来将功补过。
很快,便听见姬泊雪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很轻,轻到她险些以为是幻听。
“我借你肉身才睡了几个好觉,再换回来便已觉无法适应,向来躺着便能睡着的你那些日子又是如何熬过来的?”
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
阮桃桃也是万万没想到,姬泊雪会突然提起这个,下意识朝他摆摆手。
“还好啦,我这人最大的优点便是能屈能伸,故而,再险恶的环境亦能适应,失上几日眠罢了,着实算不得什么。”
语罢,把头仰得更高了些,直视他双眼,朝他露出个讨好的笑。
“师尊既这般心疼弟子,那昨日之事,定也不会再追究了罢?”
姬泊雪闻言,一本正经地颔首。
“你倒是提醒了为师,宗门比斗非儿戏,自是得配一把好剑。”
阮桃桃当即满头问号,心道他今日说话怎这般颠三倒四?
直至小黑剑携着阵阵恶臭,横空出世。
阮桃桃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这分明就是话中有话啊!
将其翻译成人话,约莫是在说:我本来都要忘记了这茬,是你非要提醒我还未惩罚你,那便如你所愿,罚你用恶臭尚未散尽的小黑剑参加宗门大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