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努力回想了一番,却怎么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与阮桃桃互穿的第一天,便踹了白敛一脚,再往后,无非就是花式忽悠他。
暧昧不存在的,吊着他更是不存在的。
阮桃桃倒不觉得姬泊雪会在这种事上开玩笑,却仍觉奇怪。
闹不成是她眼花了?
还是说,白敛其实一直都暗恋原主?走得是悔不当初追妻火葬场路线?
但也不应该啊。
原著中根本没有他和阮萄的感情戏。
一时既想不通,阮桃桃便也不打算把时间耗在这上面了,又着重与姬泊雪强调了句:“总之,那小子不大正常,师尊您可得好好防着他!”
姬泊雪点头,复又道:“说来,为师也有话要问你。”
“我平日里教你的那些东西,你学着可费劲?”
阮桃桃闻言一脸懵逼:“啊?师父,你有教过我什么吗?”
“剑是大师兄教我的,御风诀是我自学的,您只亲自惩罚过我啊。”
阮桃桃越说越觉姬泊雪神色不对劲,他沉默许久,方才道:“看来我这个师父当得的确不甚称职。”
阮桃桃下意识点头附和,复又摇头:“不是!不是!倒也不能这么说,凭心而论,师尊你对我还挺好的,对其他师兄姐亦称不上是不称职。”
“可你真的太忙了,这么个活法,又如何照顾得到我们这群弟子?”
所以,她想说,归根结底,还是徒弟收太多了,只是,这话不好说。
她甚至能想象姬泊雪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态收了这么多弟子。
姬泊雪并未接上这话茬,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道:“夜里我会在这片竹林中替师兄姐们解惑,你也来听。”
听是不可能听的。
她还得想法子去挣灵石呢!
阮桃桃正要开口拒绝,姬泊雪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下一刻,太上长老便笑吟吟地走了出来,直勾勾望向素尘(阮桃桃)。
“下一场就要开始了,其中有八个是你弟子,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只盯着女弟子的比赛,从而忽视男弟子。”
语罢,又望向阮桃桃(姬泊雪):“你说,是也不是?素尘的关门弟子,我若没记错,你好似是叫阮萄罢。”
姬泊雪当即向他行礼:“弟子拜见太上长老。”
随着太上长老的出现,阮桃桃莫名有些紧张,这厮莫不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打第一场比斗开始,他便有些不对劲,隐隐像是在向她套话。
阮桃桃犹自心慌,脑海中便传来了姬泊雪的传音:「莫慌,稳住心神。」
阮桃桃脑海中的声音才响起,姬泊雪便已扭头望向她,恭声道:“多谢师尊方才的指导,弟子心中已然有数,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
阮桃桃也很快就反应过来。
回道:“如此甚好。”
说完,便与太上长老一同回到观战台。
宗门大比期间,整个仙羽门都对外开放,只要登记身份,便能来此观战,也是展示门派实力的一种方式。
妙玉便这般趁机混入了仙羽门。
不过,为了有效避开素尘仙君,她这次是变成原形偷溜进来的。
昨日,她斥重金找神算子算了一卦,方才知晓,她要找的那个人竟就在仙羽门玉华峰。
易隐宗卜卦之所以贵,皆因它非但算得准,还从不说一些似是而非的废话。
就譬如说似妙玉这般要找人,卜卦之人非但能告知妙玉那人身处何方,还能给出“那人生于巨富之家,筑基修为,才能出众,是个多愁善感的阔少爷”等关键信息,替求卦者省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也算是贵得有道理。
这厢,妙玉正在玉华峰山脚下打转,犹自思索着,该不该贸然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