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思晴这才缓下一
些紧绷的神经。
路青在家里小小地开席庆祝了一下,虽然这时间不上不下,杭老师和杭敏英都没能来,搞得有些冷清。
但是章培明很捧场地回来了。
他特意开了很贵的酒,玩笑地问她:“意浓能不能喝点了?”
章思晴笑:“都大姑娘了,肯定能喝。”
路青举着酒瓶:“那就稍来一杯,跟姑父庆祝一下。”
她说好。
姑侄俩再次见面,比形同陌路其实已差不了多少。场面上的话说一说,其他一句交流也没有了。
章榕会发消息说,自己要来。
她问:[你来干什么?]
[想见你。]
[改天。]
[今天。]
最后一条发完,过了十几分钟,章榕会就到了楼下,给她发消息的时候,大概已经在路上。
他坐在路意浓的对面,家里阿姨添上碗筷。
章思晴笑道:“家里两个大忙人都捧场来了,谢辰怎么没喊上啊?人多也热闹呀,还是打算小情侣之后一起单独庆祝庆祝?”
这句一出,空气奇异地静了一瞬。
章培明见姑侄俩没人接话,笑说:“也是我最近太忙,回来忘记喊他一起。等复试完再请一次不迟。”
章思晴说倒也是。
父子俩碰上一起,又开始谈起公事,路青起身,给章榕会添上了酒。
章榕会品了一口:“这酒不错。”
章培明笑说:“路青特意从酒柜翻出来,是意浓出生年份的,寓意也好。”
章榕会:“回头我拿上两瓶走。”
两人边喝边聊,又开了一瓶新的,桌上的女人都撤了,时间也愈晚。
父子俩喝得不少,章培明顺口喊他留宿,说免得司机来回跑了。
他已经好多年没有住过西鹊山。
今天却没有推辞。
章榕会说:好,我回房去了。
吃完饭,回到房间休息,路青已经洗完了澡,坐在梳妆台前护肤。
章培明在椅子上喝茶醒酒,开口问她:“谢辰和意浓什么时候分开的,你知道么?”
路青的动作慢下来,却没有回头。
她淡淡地说:“孩子年纪小,又长期异地,感情不稳定也很正常。我也不想因为这些私事影响到谢辰工作,他没犯什么错。”
章培明说:“倒不会影响他,我也不会为这样的事公私不分。”
他想了想,放下了茶杯,又道:“也罢,以后都在一个大学,还能见到。什么时候复合也未可知。思晴不算说错了话吧。”
“培明,”路青背对着他,突然轻声开口,“其实我还有一件事,也要跟你说。”
路意浓喝了酒,当时觉得甜甜的,回房后后知后觉有些上头。
她洗了澡,通开窗户,脸上还是热乎乎的。
歪倒在床上,想拿着资料再抓紧背背题,但是酒劲又带上来困意。
电话响起,她接通后听到章榕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