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么?”
“不行。”她觉得他大概是疯了,哑着嗓子,用力地拿手肘往外抵章榕会的肋。
他闷着声不再说话,突然发狠咬着她的肩胛。
终于。
路意浓腿软地滑落在了地上。
咳嗽着剧烈地喘息。
章榕会弯下身,抱起她。
从浴室,回到卧室。躺在床上的时候,路意浓似乎还惊魂未定。
她翻过身,朝向床的外侧,手指抓着枕头,人呆呆的,不肯说话。
章榕会从背后贴上来,逗她说:“又没有真的摘掉,你是小老鼠吗?那么点胆子,吓成这样了。”
她很委屈地道:“可我还在读书呢。”
章榕会不再吭声,手指绕着她的柔软的长发玩,环住一圈半,松开后又滑散。
反反复复地试着。
许久道:“我知道了。”
谢辰在暑假的时候返回了垣城。
他第一次发觉,自己已经好些年,没有仔细看过这个从小长大的地方。
生活忙忙碌碌,脚步急急匆匆。
寒暑假偶尔回家一周,也总是在屋里待着,挂着会议、写着材料,父母精心预备的饭菜,也没有尝出什么特别的滋味来。
他是天之骄子,从前也觉得自己与别人理所当然地不同。
从天上落回地下,亲戚,朋友,同学,这些琐碎的家常里短重新回归眼底,填满空荡的暑期。
背负着或许洗不清的罪名,得到这样漫长的假期,一无所知的父母倒是非常高兴。
他难得有这样长的时间可以休息。
母亲在厨房洗碗,想起来隔着门问他:“之前说带意浓来玩,怎么一直也没带来?”
“大学毕业了,她定了是要去哪里?”
谢辰在跟父亲下棋,他思索着,回答:“她考上研究生了,P大。”
“那很好啊,“母亲不能更满意了,“又是一个学校了。什么时候喊人来家里坐坐?”
“她姑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我们还没好好谢过人家。”
手里的白子松松落地。
父亲责怪道:“你怎么下了这一步昏棋?退回去,捡起来吧。”
“不用了,早就败局已定,”谢辰笑笑起身,“我出门买点水果去。”
他出了门,并没有走远,就在小区门口的水果摊前,买了只西瓜。
扫码结了账,提着塑料袋往家里去。
垣城的夏天是太热了。
出门不过十余分钟,已经一头的汗,回去又得冲个凉。
一辆汽车早早停在单元楼下,车里西装革履的男人远远看见他。
“您好。”
对方下车,伸手,与他相握。
然后自我介绍道:“我是章榕会先生的律师,他委托我来见您。”
汽车听谢辰的开出去了一些。
停在小区杳无人迹的配电箱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