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意浓没有说话。
“桃子再洗两个?”他偏头看她问道。
“好。”
杭敏英从背后看到章榕会的眼神,心理咯噔一跳。
不是闹崩,也不是翻脸,是关系彻底脱轨后转为进攻的侵略。
从那一天起。
章榕会完全是在追求她。
每日从花店里送来的新鲜的花朵。
明目张胆托杭敏英转交礼物。
若是时间合适,送她去上学或者开车去接她下课。
甚至在餐桌上,在章思晴的眼皮子底下,他也没有收敛地跟她聊天。
“江津公司这边中秋要安排旅游,桐南是选项之一,家里的民宿能空出多少客房?我让秘书提前预定。”
“我不知道,”路意浓低头吃着菜,”我们家里规模太小,公司人数太多,也接待不了。”
“嗯,没关系。住不下的可以的分流。”
“找你没有内部折扣吗?”他逗她。
章思晴原本疑惑章榕会什么时候跟路意浓这么熟了。
又听这话新奇,被分散了注意力:“你这个做哥哥的怎么那么小气?支持意浓家的生意,几百块钱一间房,还要什么折扣?”
章榕会就一直在笑。
杭敏英独自怀揣着这么大的秘密,却不敢跟长辈泄露半个字。
虽然路意浓面对着这些示好,没有半点反应。
礼物收进抽屉,正常保持距离,对话有问有答。
不主动也不拒绝。
杭敏英之前没有帮上路意浓的忙而自责。
现在又为她的随波逐流、无动于衷而懊丧。
那天,她进路意浓的房间找泡泡,看她坐在飘窗上读书,小猫在她身边盘卧着,暖烘烘地晒着太阳。
杭敏英过去将泡泡抱起,犹豫地问她:“你什么时候跟那个男孩分的手?”
她说:“我们没有分手。”
杭敏英没有想得到的是这个答案,她瞪大眼睛:“那你现在跟我哥哥是在干什么?”
她的手指缓缓翻过书页:“不知道。”
杭敏英有些急了:“你怎么能不知道?”
“我没有分手,所以不知道要回答你什么。”
“你在脚踏两只船吗?”杭敏英深深不齿地说,“要么分手,跟姓谢的那个断干净;要么破罐子破摔,说开了,跟我哥哥拉开距离。这很难吗?”
很难。
试过了,没有用。
“我没得选择,但也
不会分手。”她没有抬眼,直接回道。
路意浓最近总是想起姑姑第一次描述章榕会的那些话。
他悖狂肆意,风流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