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性的嗓音好似大提琴般醇厚,让舒怀瑾的心跳声怦然失了序,她按耐住臆想连篇的心思,“要……”
“既然是奖励,是不是只有我提才更合理?”
贺问洲:“好。”
没有排除任何选项,意味着,他接受她可能提出的一切越界要求。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想通,但不管怎样,先顺着口子钻进去总没错。
对视间,温热的吻落在唇畔,气息贴着她的颈侧,一路游离,在耳根后克制地辗转流连。舒怀瑾泡在温热的水流中,浮浮沉沉,舌尖小心翼翼地同他抵缠着,暧昧的水声逐渐消失在自车窗两侧灌入的呼啸风鸣中。
失控的吻直到车辆停在酒店楼下,舒怀瑾低垂着脸,心虚地戴上口罩,同贺问洲一前一后地穿过大厅。
两人像是全然不相熟的陌路人。
房卡刷开后,大门阖紧,铺天盖地的吻便落下来,将先前的意犹未尽悉数填满。衣服沿着地毯一件件剥落,贺问洲吻她的同时,分神捡起地上的纯白丝袜、衬裙,忍耐着躁意,哑声制止了她伸手欲脱礼服的动作。
“地上脏,别乱扔。”
舒怀瑾摸到卧室抽屉里的东西,声音透着不自知的娇憨,“铺了地毯的。”
“这种整片式的地毯一年都洗不了一次,能有多干净?
“好吧……”舒怀瑾倒真没想过这个问题,翘了下唇角,将方盒藏于身后,推着他进了浴室。她撑在大理石台面边沿,笑吟吟望着他,露出自己漂亮纤长的脖颈,“你帮我解开侧面和背面的拉链,我够不到。”
贺问洲明知什么东西都没准备,今日做不到最后一步,在这陪她纯粹是自找罪受,还是耐着性子服务她。
他一边小心地避免触碰到她白玉凝脂般的脊背,一边道:“捧花里的项链看到了吗?”
舒怀瑾扭过头来,下巴堪堪擦过他的唇,“还有隐藏款礼物?”
贺问洲失笑:“粗心大意的家伙。”
“就你那束花藏了项链,我还特意留出了一截丝带,没想到某人眼神不太好,连这都没看到。”
听他这么说,舒怀瑾的好奇心彻底被勾了出来,风风火火地穿过套房大厅去拿放在玄关厅的花。
贺问洲无奈,看着她蹲在地上拆项链,俏软的脸上洋溢出惊喜,欣赏战利品似地挂在手腕间。
“这是今年新出的秀款,还没有上市,你怎么买到的?”
“具体怎么买的不重要,有心自然能买到。”贺问洲说,“要我帮你戴上么?”
想到待会要做的事,舒怀瑾仔细地收起来,头摇成了拨浪鼓,脸色绯红,鼻音绵软地含糊盖过:“不方便。”
贺问洲显然会错意,以为她要先洗澡,给她调了水温,准备好了各种牛奶皂、卸妆膏。
他正欲侧身退出浴室,舒怀瑾眼疾手快地关上了门,用莲蓬头将他身上淋了个透彻。几分钟前衣着还光鲜雅贵的男人,此刻犹如在逆雨中行进,浑身湿了个透彻。同样是淋水,她狼狈至极,发丝紧贴着头皮,眼前一片柔雾朦胧,而他依旧身姿挺拔,被水声淋透的衬衣化作半透明,腰腹之处的肌理轮廓若隐若现。
不过水流还不够大,只能看清上半身的姿态。
底下撑起的西裤布料过于厚重,什么都看不见。
舒怀瑾咽了下嗓,坏心思浮出来,将水流往他下半身冲。
贺问洲眯起眼,拂开眼前的水帘,拽住她嚣张作乱的手腕,“还玩上瘾了?”
细水流声如注,在浴室里集聚着越来越浓的潮雾,将两人牢牢锁在其中。舒怀瑾紧贴着贺问洲的胸膛,他的体温好烫,像是要将她身上烙印出红痕,禁锢在后腰处的掌心缓缓上移,指骨慢条斯理地穿过胸衣底下的排扣。
舒怀瑾被绵延的热意烫得眼眸湿漉,无比配合地挺起脊背,几乎绷成了一条直线。
他的手指的确灵活,重而缓地挑逗着,轻易便能击溃她的所有敏感点。
直到她彻底脱了力,腰肢酸软地趴在他胸膛前,对上贺问洲轻挑的眉梢。他遒劲有力的手臂稳稳架着她的臀,对此游刃有余,全然不受丝毫影响。
“这就是你想要的奖励么。”贺问洲声线哑得可怕。柔嫩到不可思议的触感,像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让他既感慨于她生得如此娇气,多了几分怜爱的心思,又按捺不住想要狠狠将之捣碎。
他索性用齿根咬了咬她的耳廓,“小瑾。”
说是咬,更像是沿着耳骨细细地磨。舒怀瑾陷入他编织的潮意里,浑身酥麻,好似过了电一般,不舒服地咬他喉结以示报复。
贺问洲喉骨发紧,微眯眼,“怎么还恼羞成怒了?”
“别招我。”他沉声警告,语气却温柔。
舒怀瑾仰头看他,眼里还带着先前落泪时的湿痕,将落未落地挂在脸上,娇矜道:“你答应我可以的。”
“我是答应了你,但不是现在。”贺问洲被她这副情态勾得心神荒诞。但他理智还在,再如何难受,也要尊重人女孩子。不戴就做,别管是恋爱期间还是婚姻期间,都是混蛋行径。他迫切需要点一支烟来压制住这种汹涌的冲动,启唇安抚她,“没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