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怀瑾拎起包,想再去确认一件事,苏雨怕她情绪不好,飞快穿鞋说要跟她一起。
两人骑着小电驴还原了那晚偷拍者所在的大概方位,拍照发在群里,同室友们分析讨论,最后锁定了大概位置。
苏雨一头雾水,不明白舒怀瑾搞清楚这些细节有什么用。
舒怀瑾示意她往上看,苏雨更困惑了,“学校监控我们应该没办法调取吧?”
“我自有办法。”舒怀瑾说,“待会你配合我。”
两人找到学校保安室,舒怀瑾先是表现出焦急的样子,说自己弄丢了家里买的金镯子,觉得报警太麻烦,想借监控看一眼,保安挥手说不行,她又从包子里摸出塑料袋,说了几句好话。
保安一边念叨着说这样不合规,一边给她们调出监控,去门口抽了半杆烟。
舒怀瑾用手机录完了视频,道了谢。
苏雨没想到这么顺利,内心依旧动荡,转念一想,两条中华也挺贵了,人情世故这套,还得耳濡目染才能学会。
拿到证据后,几个室友一合计,几乎百分百确定了投稿人的身份。
郑意也打听到了表白墙的管理者私人联系方式,推给了舒怀瑾。
大家给她支招,“要不把证据链发学生会大群,让那狗东西直接社死,亏他还是外联部副部长呢,我呸!”
需要的证据已经收集完毕,舒怀瑾丝毫不着急,抿了口热水,“跟他在群里撕太便宜他了,大家看完热闹八卦一阵,转头就忘了,没什么讨论度和记忆,这种人得靠律师函治。”
“明星经常发这东西,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真能有威慑力吗?”
舒怀瑾打开电脑,将证据汇总,“对付学生足够了,而且我打算找红圈律所的知名律师,亲自找到当事人递送。”
她将东西压缩打包发过去,对郑意道:“就是还得麻烦我们百事通,帮忙找一份他们专业的课表,毕竟这个时机嘛,也是有讲究的。”
众人愣神几秒,反应过来她这招计谋的绝妙之处。
光是想想上课时突然被西装革履的知名律师打断,同学、教授朝他投以目光,然后得知他诽谤造谣的事,都觉得爽得要死。
一举两得,既从侧面坐实了舒怀瑾低调的身份,毕竟那可是京北红圈所,想请动红人专程跑一趟,必然不可能是普通人。
另一方面,这可比亲自下场撕体面得多。
郑意拍了拍胸脯,“课表而已,包的!”
忙完这一系列事件后,舒怀瑾发了条仅贺问洲可见的朋友圈。结果一整天过去,他依旧没有丝毫反应。难道是不刷朋友圈?
她想了会,决定换个思路。
[贺大佬,在吗在吗在吗]
贺问洲这个点竟然还没睡,回复她:[不在]
这人还挺傲娇。舒怀瑾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斟酌着措辞,[有件事我不敢跟我家里人说,我能请你帮我想想办法吗]
隔了几秒,他的消息弹出来,依旧是冷冰冰的文字。
[hudson:你没有老师同学可以问?]
舒怀瑾打字速度飞快:[我就想咨询你]
[hudson:我的意思是,连家里人都不愿倾诉的事,找我一个不算太熟的陌生人,不太合适]
舒怀瑾看到消息磨得牙痒痒。
有的人口是心非,嘴上难攻略得要死,帮她的事却一件没少做。
挑了表白墙的截图发过去,舒怀瑾正在编辑文字,界面忽然弹出来语音电话。
贺问洲竟会主动给她打电话?
舒怀瑾跑到寝室阳台上,关好玻璃门,酝酿了通情绪才接。
静默到落针可闻的氛围里,是贺问洲先打破平静。
磁性醇厚的嗓音自听筒传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