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路中原恢复军,攻取河南腹地,断南北粮道,撼动中原根基……”
“第六路北直隶突进军,突袭山东津门,直逼顺天府,动摇京畿清廷…”
“第七路陕甘西北军,负责收复关中,东进山西,北控黄河,目标是净灭鞑子主力……”
七路军全部划分完毕。
最后,张煌言振臂一呼:“一月为期,全局可定,届时,北京城下会师!”
啊这,太南了,高长恭灵机一动说:“还是长白山会师吧。”
霍去病举起手:“狼居胥山……啊不,贝加尔湖畔会师。”
王镇恶信心十足地说:“我看应该北极圈会师。”
张煌言不理会三个添乱的家伙,又说了一些勉励的话。
就进入了开战前的最后一道程序——
领取牌位。
他说:“此番出征,不仅是为生者立命,重开汉家天,更要带上那些先烈的英灵们,一同踏上归途。”
四十年抗清,战死的英烈实在是太多太多。
逝者的魂魄将与旌旗同在,与万朝来援的战士们共走这一遭,见证山河万里,重归华夏。
……
郑经东征台湾的时候,在承天府给众多死难将士立了碑文。
后山上的那些累累英雄字,是许多人的血泪悲歌。
这次,凡是要出征的将军们,都领走了几块和自己有缘的牌位。
李存勖御驾亲征,负责主持第五路大军。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他的最擅长的突击路线,定能大获全胜。
“朕从前是晋王,你也是晋王……”
庄宗陛下拿起了李定国的牌位,指尖轻拂去上边的尘埃。
一位「一身转战千里路,只手曾擎半壁天」的豪杰,半生为民而战,在绝境中战至最后一息,流尽最后一滴血。
「宁死荒外,勿降也」!
遗言宛在,英名亦垂于竹帛。
李存勖叹息一声,眸中涌起了深深的沉痛之色。
另一边,祖逖对比着大明那边提供的人物资料,翻翻拣拣,终于找到了夏完淳的牌位。
他郑重地捧起,转头看向了身边的刘琨:“越石,这位小朋友很像从前的你呢。”
刘琨:?
真的吗,我不信。
刘琨本处在北方一干匈奴人、羯人的虎狼环伺中,处境孤立,十分危险。
段匹磾这个大贼子,见他后世名声如此之好,更是打算提前将他杀了。
幸好,祖逖在许愿墙的帮助下,奇迹般地定位到了他,忽然神兵天降,将他给捞了出来。
刘琨因为受了伤,脸色还有些苍白,明眸却一片清净,神采奕奕:“我少时但知金玉其芳,醉酒欢歌,尚不如夏完淳远甚。”
十六岁的小天才啊,文武双绝,束发从军挟剑惊风。
其才也无双,其质也金玉,其志也凌云。
一切的一切,都终结于刑场的决然赴死,化为那句「毅魄归来日,灵旗空际看」的叹息。
“何必妄自菲薄”,祖逖失笑,伸出手,轻轻握住了他腕底,“走吧,同去风烟中再战一场。”
“好”
刘琨本想顺手带走夏完淳的老师陈子龙的牌位,却被负责人柳如是客客气气地告知,这个不用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