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一抬头:“我告诉你,像你这种行为……”真的很过分!
李白负剑而立,风神洒落,微笑注视着他,似乎带着一丝询问之色。
张煌言闭了闭眼,到嘴的话生生一转:“真的很值得提倡。”
“我建议,应该听从冠军侯的想法,晚上把沈约捉了送到谢灵运房间去。”
一旁的霍去病:“……”
不是,你现在又要了?
他转头拽住郑经,由衷地感叹道:“这位张先生——你世伯,当真是奇人。”
奇就奇在底线非常灵活,约等于没有底线。
郑经在家天天被张煌言“迫害”,早就习以为常,赞同地点点头:“我世伯确实是亘古奇人,这我就不得不提起一件他的往事……。”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在小时候跟人打赌学憋气,险些把自己活活憋死的。
虽然他世伯现在看着聪明,雷厉风行,但他小时候傻啊。
郑经说得正高兴,忽觉脖颈里陡然升起一阵凉意,好像有一种脑瓜子要和身体说再见的感觉。
僵硬地抬头看去,见张煌言面无表情地瞅着他,眼底缓缓升腾起了一丝杀气。
郑经:丸辣。
吾命休矣!!!
他战战兢兢地扭过头,小声问霍去病:“冠军侯,你觉得我还有救吗?”
霍去病决定安慰他一下,便好心地拍了拍他的肩:“应该有吧。”
迎着郑经充满希冀的目光,他道:“现在去哭你父亲的先王庙还来得及,当然,也不排除你世伯思今追昔,想到你这么不争气,第一个就把你刀了。”
郑经:“……。”
哭丧着脸,向凄惨的命运低头。jpg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有一个疑问:“真的要把沈约捉了送到谢灵运房间吗,大家押的钱怎么办。”
霍去病无语,说你憨,你还真憨啊:“当然是……”
“你们想把谁送到我房间?”
谢灵运刚走过来,就听到这一句话,不禁愕然。
众人七嘴八舌,吵吵闹闹,顷刻便将事情交代得清清楚楚。
谢灵运听了有几分好笑:“沈休文是小玉的后人,又不是我的后人,与我何干……”
王贞仪声音清脆地说:“可是,沈约写的《宋书。谢灵运传论》是千古名篇呢。”
“竟有此事!”
谢灵运的态度霎时来了个惊天逆转,目光灼灼看向沈约,扬眉道,“那你真的很有眼光,我也一向挺喜欢我自己的。”
众人绝倒,论自信还得看你啊。
李白亦是忍不住轻笑出声。
谢灵运转过头,望见他,忽而眸子一亮。
这人一看就仪容俊美气质洒脱魅力非凡,很适合当一起游山玩水饮酒赋诗的搭子!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他就知道,这个搭子他找定了!
谢灵运发出邀请:“阁下能不能……”
“好。”
啊这,他答应得太快,谢灵运反倒一怔,他还没说要邀请对方做什么呢。
“都可以”,李白怀中抱剑,笑意清朗如春风。
他看着面前的少年,十余岁,冰雪襟怀与心中热血还未被多岐的世路和风刀霜剑斩尽的少年谢康乐,不识生命之须臾,未睹浮世之辛酸。
坦坦荡荡,一眼就能看到底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