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就和戏班子在戏台上说唱词一般,脏兮兮的衣衫,配上一脸义正词严,莫名有种滑稽之感。
“哪。。。。。哪里来的臭老头。敢坏你大爷的好事。”
那醉汉没将老叟当回事,一把推开棍子继续逼近。左腿刚迈出去,就被一棍子抽在膝弯处,身体不稳往前一跪,磕了个头。
他嘴里污言秽语,一起身另一只腿弯就又挨了一下,这一下像是卸掉了他所有力气,酒也醒了。
他害怕再挨一棍子,只好蹲在地上,捂着头喊着:“不敢了,不敢了!”
两人见脱了险,内心终于松了一口气。
赵柔柯向老叟鞠了一躬:“多谢老人家出手相救,不知老人家贵姓,家住何处?今日天色太晚,我二人明日登门答谢。”
谁知那老叟仍是像说唱词一般,回道:“除暴安良乃是在下平生所愿,两位姑娘不必如此!”
这老叟回话的语气神态,不像是个老人,怎么更像是个年轻人在说话。
突然,他靠近二人,在她们耳边低语:“你们在找他们?”
两人正疑惑,只见老叟又大声说:“找不到的!找不到的!”他声音越来越远,直到人消失不见。
赵柔柯与陆心棠转身往回走,只见一人提着盏灯笼从远处走来。那人不高,赵柔柯眼尖,冲他喊:“小宝?”
小宝看到她们,赶紧跑过来,提着灯笼将她二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柔柯姐姐,你们没事吧?”小宝担心地问。
“没事。倒是你,天色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跑出来。”
小宝说:“我卖报回来后,去了子妍姐姐家里,想看子修回来了没有。子妍姐姐说你们刚走。我担心你们,看看有没有走远,没想到真的遇到你们了。”
说完他又想起来什么似的,说:“刚刚那疯子没有欺负你们吧?”
“疯子?”
小宝点头:“嗯嗯,那个老疯子,疯疯癫癫的。听祖母说他是这个巷子里出去的唯一一个官差呢。后来不知道怎么了,天天神神叨叨的。”
赵柔柯心道:难怪。刚刚借着月色,她看得很清楚,那木棍不是普通的棍子,而是只有衙门的衙役才会用的水火棍,也叫杀威棒。
赵柔柯问小宝:“你祖母今日是不在家吗?”
小宝一脸疑惑,圆乎乎的脸上。一双葡萄眼睁的大大的:“在家呀。祖母一天都在家。她平日腿脚不好,不出门的。”
赵柔柯看向陆心棠,陆心棠也有几分疑惑,分明她二人去往小宝家大门紧闭,两人敲了很久的门才走的。
如果有人在,为何不开门?莫非她们寻访的消息被传开了,可桂花婆婆为何要对她们避而不见?总觉得布衣巷的人好像都有点古怪。
小宝将二人送到灯火通明的大街上便回家了。
赵柔柯和陆心棠走在街上沉默了一段时间,忽然同时停下脚步。
“我觉得老伯知道些什么。”
“我觉得这个老伯有古怪。”
二人异口同声。奔走一天一无所获,这份默契让她们都都松懈下来,望着对方笑了。
放松下来才感觉到饿,寻了一家路边的馄饨铺子,要了两碗小馄饨,在街边不顾形象地大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