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宝兄,是两尸两命。还有,你可以放我下来吗?”
王进宝把他往上颠了一下,背得更牢:“害,你个不好好念书的,连一和二都分不清。别跟哥客气,背你轻轻松松。”
燕决明:“……”
谢澄太阳穴猛跳:“都别胡闹了,南星一直维持咒律会累的,还这么多人。”
过了半炷香,十二人中除了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王氏兄妹,以及南星和谢澄,其余八人都心满意足地跟着冰火灯球稳步前进,时不时发出几声新奇的赞叹。
维持这些低阶咒律对南星负担很小,只是数量过多,有些费神罢了。
她用余光瞥了身旁的谢澄好几次,都没有得到回应。
某人生气了。
南星微微勾起唇角。
看在谢澄刚担心她掉下去,悄悄换到外侧的份上。南星决定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他之前阳奉阴违的事情。
她又做了一盏冰火灯球,借风势推给谢澄。
谢澄看了眼,偏过头去,没接。
南星失笑,多大人了还耍小性子。
“师兄,你不要我就给羽廷他们俩了,开路亮堂些好。”
南星作势要收回,被谢澄一把抢了过去。
他面无表情地抱着冰火灯球,小声道:“沈酣棠那个上面有小兔子。”
南星无言以对,“那是酣棠自己画的。”
谢澄单手捧灯递到南星面前,火星映照下眸光潋滟。
南星无奈伸指,画了片银杏叶。
谢澄注视良久,笑着在旁边添了颗星星,还画了个不规整的圆。
“这是什么?”指着圆圈,南星歪头不解。
见谢澄食指向天,南星很快猜了出来。
“月喜阴,形常缺。没见过有人画月亮画个圆,都是弯弯的月牙。”
谢澄却故作玄虚说:“天上月圆,人间月半,我画的乃是天上月。”
“又在胡说。”
南星失笑:“天上人间,明月共照,千年都是同一轮高悬,何处有区分?”
谢澄的指腹轻轻描摹着那片银杏叶的轮廓,一触即离,唯恐温度迫使冰灯表面花掉。
“凡人不如意事十常□□,信世事无常,故逢圆必缺。”
“可这轮满月,算我赠你。当然与众不同。”
南星瞥了眼那丑萌丑萌的圆,抿嘴讽道:“师兄出手果真阔绰。古有愚人画饼充饥,今有师兄画月作礼。”
闻言,谢澄倏尔轻快地笑起来,引得前方众人皆好奇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