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月摆了摆手,便让几个孩子先行离去。虽然刚刚说的话,不过是在吓宋鹤眠。但脸上却也让人感觉可怕。“说过很多次了,你不能这样纵容他在不该做这件事情的年纪里做这件事,你现在让他读这种晦涩难懂的书,那他往后做什么。”宋鹤眠耸了耸肩,一副实在此事怪不得他的样子。“这件事情真怪不得我,这些个书籍…是思书拿给愠儿的,也是愠儿非得要在我书房看,看完之后又非得让我考他。”宋鹤眠也被夹在里面,正反不是人。他也不想让自家儿子如此操劳。小小年纪便是如此的……可是那人却是铁了心,怎么都不肯。他这个当爹的也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又买书给他!”这定远侯府也好,宋侯府也好。两个侯府,两个书房都被堆得满满当当,里面放着的全都是他们几人给愠儿的书籍。“这孩子看了书就不肯走,我要是不给他买,他就一直站在那书店门口,我也不好耽误人家做生意,只能先买给他了。”她装作一副自己才是最无辜的模样。怜月就算心中有气,此刻却又不敢说什么。她无奈叹息。心中又懊悔着,怎么自己便生了这么个孩子。“罢了,懒得跟你们这群男人们争。”朝着怜月离去的背影。几人无奈的叹了口气。“要我说…这世界还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瞧瞧她,明明是顺着她儿子的意,我却偏偏到最后全都成了你我的错,知道的还以为是你,我逼着他儿子念的书。”“少吐槽几句吧,若是过一会儿,让她听见了,小心到时候挨骂的又是你。”一想到魅烟公主,徐恩延也有些无奈至极。“说起来她,想当初…原本那么个温柔的性子,怎么这生了孩子之后越发暴躁,如今简直是不能在她面前说上半句不妥。”生了孩子,人却越发像了个母老虎。“那公主的性情何时可以用温柔来比,也就只有你自己觉得是吧。”这东西总是爱人眼里出西施。实在是终究只有他一人能消受这番了。“你们才不懂呢。”——这四年的海晏河清。倒是让天子越发的坐稳了地位。而边疆也算是太平如初。正逢佳节,这也算是多年来,蛮族第一次踏入中原,也是第一次以臣子之身拜见君王。皇宫大殿。皇后早已让人准备好了一切相关事宜,几次三番命令内务府好生处。如今一切都准备妥当。那来自各方的贵客皆落坐于此。尤其是那位如今已经彻底坐上了蛮族君王之位的太子。他倒是在人群之中寻找着一人。直到开宴落席。他都不曾找到那个让他这些年来时常在梦境之中记挂的女子。便只好站起身来,向皇帝开口问。“陛下,不知可否…能容我见上一人。”“不知蛮族王想见的是何许人也?”他还记得那张纸张上签下的姓名。“一位叫怜月的女子。”怜月原本还在与宋鹤眠说着说话,又伸手照料着身旁的孩子。可在听见自己名字时,却有几分迟疑的看着他。“不知蛮族王找这位女子有何贵干?”天子也瞬间警醒。她看着面前的蛮族王,生怕她是来跟宋鹤眠抢怜月的。“倒也没有什么其他之事,只是想着…当年,本王还是太子之时,一直与本王的皇帝相交,若非是这位女子所给的活路,想来本王与我那皇帝还不曾分得了高低。”若非是怜月当年在边疆毁了伊尔的计算。随后一力支持宋鹤眠杀了宋无忧。由那皇子所掌控的西王庭。也不会越发腐败。而那位西王子殿下,最后也不得不滥用面前的那些迂腐之辈。才能让太子找到漏洞。而这位太子自然在自己身旁的那些能臣的帮助之下,最终得到了王庭的真正的掌控权。如今顺利继承王位,成为了整个蛮族的王上。而曾经怜月和比亚将军签下的那一纸和平文书,一直都落在这位蛮族王的心上。“本王这些年一直感激那小女子的恩情,如今前来中原,就是想要顺便感谢一下这位女子的当初帮忙,所以…还请陛下帮忙引荐。”他实在看不出面前之人对怜月有什么恶意,便将目光转向给了宋鹤眠与怜月。当年之事,怜月实在不曾想了那么多。怜月站起身朝着那蛮族王行了一礼。“蛮族王不必多礼,当年不过是我心急如焚,想要尽快救出我夫君,所以才会如此行事,却不曾想变相帮了蛮族王。”怜月搬出了宋鹤眠。就是想让蛮族王知道。怜月如今已有夫君。不管那蛮族王究竟想要什么。怜月都绝对不能给他。“你…成婚了?”他万没想到自己想了多年的女子,却早已名花有主。怜月点了点头,伸出手将宋鹤眠拽起身来。“我不仅已经成婚,甚至还与我夫君已有一儿一女,如今感情甚是安稳。”他有些可惜,但众目睽睽之下,又不能够如此明抢。他只好拿起面前的酒杯,朝着怜月与宋鹤眠拱了拱手。“不管如何,当年之事也要多谢夫人,这杯酒就当是本王的谢意。”怜月并未拒绝与之一饮而尽。原本也不过是个接风洗尘的宴会。宋鹤眠瞧着那蛮族王落座之后,那双眼睛却仍旧很不规矩的落在怜月身上。他心中总是觉得有几分不满,甚至便很快就以怜月身份不妥为由退居宴会。怜月瞧着上了马车却还是有些不高兴的宋鹤眠便觉得几分好笑。“你同他生什么气?你我二人都是多年的夫妻,怎么他还能够明抢不成?我的心可一直都挂在你身上?”“你…你是没看见他刚刚瞧你的那副眼神,就像是那草原里的狼群,死死的盯着猎物时的模样,我瞧这边心里不舒服,要不是你拦着…”他恨不得直接动手,将那双眼睛挖下来才算安心。“都多大年纪了,这般冲动。”:()丫鬟通房三年,病弱世子长命百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