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苏研辞吗?】【京都最有名的少年郎,才二十八岁,就是皇上最喜欢的内朝官。】【能自由出入皇宫,才华横溢,文武双全。就是为人随性懒散,喜爱西游,对官位没有兴趣。】【也就是每次朝中有变动的时候,才会入宫和皇上商议。】【按照原剧情中,苏研辞是在宫中和许洛妍相遇,后来成为许洛妍的忠犬,为她鞍前马后,甚至付出生命。】婉棠脚步渐渐放缓,心中暗惊。没想到自己的存在,竟然已经改变了原有的剧情。苏研辞?这个人能够拯救许洛妍?看来以后,要多提防着这个人才是。晨雾未散,荷风御景宫前的莲叶上滚动着晶莹的露珠,宛如未干的泪。李萍儿和秋菊在宫道上来回踱步,不时张望。"娘娘!"秋菊眼尖,第一个瞧见婉棠的身影,当即提着裙摆小跑上前。待看清婉棠衣襟袖口沾染的暗红,她倒吸一口凉气,“您这是怎么了?"李萍儿一把拉住婉棠的手腕,指尖在她袖口血迹上轻轻一蹭,眼神骤然变得复杂。她压低声音:”娘娘和徐答应起争执了?"婉棠心头一跳。她强自镇定,淡淡道:“不过争执几句,无碍。"秋菊仍一脸茫然,李萍儿却已利落地解下自己的披风裹在婉棠肩上,笑道:”瞧这红墨沾地,许答应也忒不小心。"她朝秋菊使个眼色,"去备热水,我给娘娘更衣。"温热的水汽弥漫,婉棠整个人沉入浴桶。水面上漂浮的玫瑰花瓣遮住了她肩头的颤抖。屏风外,小顺子躬身而立。小顺子声音压得极低,"松柏宫那边,已经处理干净了。"水中的婉棠忽然轻笑一声,笑声里带着说不出的疲惫:"小顺子,这宫里,除了你,我还能信谁?"小顺子犹豫片刻:"李萍儿或许值得信任。"他回忆着方才所见,"她明知是血,却故意说是红墨。洗衣时还特意用皂角反复搓揉,也一直背着人。"“虽然看出来了,但什么都没有说,甚至还在隐瞒着。”“我看她对主子,应该是忠心的。”"本宫是不是也成了杀人的魔鬼?"婉棠突然打断他,声音闷在水中,"成了曾经最厌恶的那种人。"屏风外传来"咚"的一声闷响。是小顺子跪下了。他哽咽道:“娘娘是被逼的!从咱们踏进宫门那日起,就注定生不由己,任何事情,早已经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了。""罢了。"婉棠从水中抬起脸,水珠顺着下巴滴落,“祺贵人的孩子如何了?"小顺子喉头滚动:“保住了。”“只是太医说,恐怕会痴傻。"婉棠眼神瞬间失去了光彩,双眼变得空洞无比,声音里面透着疲惫:“下去吧!”“是!”小顺子语气之中充满了担忧,迟疑着说:“主子,您保重身体。”“这些事情,都不怪你的。”婉棠并未说话。小顺子似乎发出一声叹息,悄然离开。水面"哗啦"一响,婉棠整个人突然沉了下去。"主子!"李萍儿冲进来时,只见水面咕嘟咕嘟冒着泡。她一把将人捞起,湿透的青丝黏在婉棠惨白的脸上,像一张挣不脱的网。次日。小顺子愁眉不展,匆匆来报:“主子,松柏宫那边传话。”“说是让您去一趟,您不去,许夫人就不走。”李萍儿脸色一沉,不满地说:“她走不走自然有皇后娘娘管。”婉棠抿了一口茶,笑了笑:“走,去看看。”晨光微熹,松柏宫外落叶萧瑟,秋风卷着残叶扫过宫阶,发出沙沙的轻响。婉棠踏入殿内时,王静仪正端坐在主位上,手中捧着一盏热茶,袅袅雾气遮不住她眼底的冷意。许洛妍则倚在软榻上,指尖拨弄着一枚金镶玉的护甲,神色慵懒而倨傲。“婉嫔娘娘终于肯赏脸了?”王静仪抬眸,唇角噙着一抹讥诮的笑。婉棠神色淡漠,目光扫过殿内,最后落在王静仪手中把玩的那枚泥娃娃上。眼瞳一震,那是娘亲生前唯一珍视的物件,粗糙的泥塑,却因常年摩挲而泛着温润的光泽。记忆中,娘亲一直将泥娃娃视之如命,说这是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是一家人的血海深仇。可是后来,娘亲难产,泥娃娃也不知去向。婉棠翻遍了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找到。没想到,竟然会出现在王静仪的手中。她的指尖微微收紧,面上却不动声色:“许夫人有何指教?”王静仪轻笑一声,指尖轻轻摩挲着泥娃娃的脸,仿佛在欣赏一件战利品。“我今日就要离宫了,临走前,总得和婉嫔娘娘道个别。”她慢悠悠地说着,眼神却如毒蛇般阴冷,“毕竟,咱们之间,还有未了的约定。”,!她缓缓站起身,走到婉棠面前,将泥娃娃举至她眼前,轻轻晃了晃。她压低声音,笑意森然:“若我女儿没能重回贵妃之位,你弟弟就如同我手中的泥娃娃。”她指尖一送,泥娃娃坠地。婉棠强忍着心中悲愤,表面表现得淡定。好在地上有个软垫子,泥娃娃相安无事。这是王静仪,故意用弟弟拿捏她。许洛妍在一旁轻笑出声,眼中满是得意。“娘,何必跟她废话?”她懒懒地说:“她若识相,就该知道,能左右她弟弟的性命的,是我们许家。”她斜睨着婉棠,语气轻蔑:“一个无依无靠的嫔位,拿什么跟我们斗?”【呸,许家现在敢动他吗?】【就是,大军一日为班师回朝,弟弟就平安无事。】【要是弟弟能一直留在军营就好了。】如今弟弟不会有危险吗?那就好了。婉棠静静听完,唇角忽然勾起一抹极淡的笑。“许夫人说得对。”她缓缓抬眸,眼神如冰,“我的确无依无靠。”她向前一步,逼近王静仪,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但您别忘了,我若真豁出去,您女儿也未必能全身而退。”王静仪瞳孔微缩,尚未开口。婉棠已后退一步,恢复了那副端庄疏离的模样。“泥娃娃,您尽管留着。”她微微一笑,眼神却冷得刺骨,“但若我弟弟少一根头发……”她顿了顿,笑意更深:“我就让许洛妍,永远爬不回贵妃之位。”殿内一片死寂。许洛妍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你大胆!”王静仪抬手拦住她,眼神阴沉地盯着婉棠,半晌,忽然冷笑:“好,很好。”她将泥娃娃收回袖中,转身走向殿门,头也不回地说道:“那我们走着瞧。”婉棠目送她离开,直到那抹身影彻底消失在宫门外。她才缓缓松开紧攥的指尖,掌心已被指甲掐出深深的血痕。她怕极了,怕得要命。自从娘亲走后,她从没像此刻这样恐惧。王静仪真的拿捏了,她最在意的人和物。如今,只有强撑着,努力不露出任何破绽。好在有弹幕在,能够知道弟弟的安危。回宫路上,秋菊小心翼翼地问:“娘娘,许夫人说了什么?”婉棠神色如常,淡淡道:“不过是些威胁的话。”她抬眸望向远处的宫墙,眸底一片冷寂。“但威胁……从来都是双向的。”荷风御景宫的檐角悬着几盏琉璃宫灯。天黑,灯明。婉棠倚在窗边,指尖轻轻拨弄着一株新折的荷花,馥郁的香气染了满袖。“娘娘,皇上驾到。”小顺子匆匆来报,话音未落,殿外已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婉棠回眸,正见楚云峥踏着月色而来。他今日未着龙袍,只穿一件月白色常服,衣襟袖口绣着暗银云纹,衬得整个人清俊如玉。“皇上怎么这个时辰来了?”她起身相迎,眼底漾起浅浅的笑意。楚云峥伸手扶住她,指尖在她腕间轻轻一摩挲:“批完折子,想起你说荷花的花期,快过了。”他低头嗅了嗅她发间的香气:“棠棠的味道,比荷花更好闻。”婉棠抿唇一笑,拉着他坐到妆台前:“那皇上替臣妾簪花?”铜镜里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楚云峥拿起妆匣里一支金累丝荷花簪,却故意偏了方向,簪尖蹭过她耳垂:“朕手笨,棠棠多担待。”她轻呼一声,耳尖瞬间染上绯色,从镜中嗔他一眼,“皇上是故意的。”他低笑,终于认真替她绾发。指尖穿过青丝时,忽然道:“今日松柏宫的事,朕听说了。”婉棠脊背一僵。皇上都听到了多少。【渣渣龙,说话不要大喘气,吓死人吗?】【不过就是听说了婉棠去过松柏宫,受了点委屈而已。】【毕竟王静仪也不会这么傻,让人知道她的秘密。】呼!婉棠松了一口气,还好。“手伸出来。”他忽然命令。她迟疑着摊开掌心,露出那道未愈的掐痕。楚云峥叹了口气,从袖中取出白玉药盒,蘸了药膏轻轻涂抹:“下次要掐,掐朕的手。”晚风拂过莲塘,带起一阵沙沙轻响。楚云峥牵着婉棠走到廊下,忽然将她打横抱起,惊得她一把攥住他衣襟:“皇上!”“嘘。”他抱着她飞身跃上屋顶,“看那边。”琉璃瓦上铺着软毯,一旁还摆着温好的荷花酿。远处星河垂落,仿佛一伸手就能捞到碎钻般的星辰。婉棠倚在他肩头,忽然觉得眼眶发热。“臣妾小时候,娘亲也这样陪我看过星星。”楚云峥将她往怀里拢了拢,下颌轻蹭她发顶:“以后朕陪你。”回寝殿时,婉棠已有些昏昏欲睡。楚云峥替她掖好被角,却被她迷迷糊糊拉住衣袖:“皇上不许走……”他失笑,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好,朕不走。”烛火渐弱,帐幔里传来她含糊的咕哝:“荷花酿……明明说好给我留半壶的……”楚云峥望着她睡颜,轻轻刮了下她鼻尖:“小酒鬼。”却还是悄悄将剩下的半壶塞进了她枕边的小柜里。婉棠的醉酒是装的,可皇上眼中的柔情却是真的。无数个恍惚,婉棠都会去想,或许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人是皇上,也未尝不可。只是楚云峥身上的黄色,也在时刻提醒着婉棠,最是无情帝王家。她撒着娇靠在皇上的腿上,像个孩子娇憨地笑着。楚云峥亦是眼中多了一抹惆怅,轻声道:“棠棠,许将军就要回来了。”“他说他想女儿了。”“朕该拿你怎么办呢?”楚云峥亦或者觉得婉棠睡着了,亦或者没有。这是这后面的话,轻轻地吐出,重重地压在了婉棠的胸口,快要窒息……:()看到弹幕后,我爬了皇帝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