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书院的院长孟夫子,是当今圣上曾经的太傅。他教圣上十余载,满腹经纶。圣上登基之后,又特意派人在琼山打造了白鹭书院。为教出更多能够为朝廷所用的才子,孟夫子亲自前往白鹭书院,从而被圣上特赐为白鹭书院的院长。世人皆知白鹭书院的名声。也有无数人妄图挤破脑袋想要进白鹭书院。“我自然知晓白鹭书院是什么地方。”晏鹤清缓缓地抬起眼眸望过去,那双微微透亮的眸子中尽是坦然。似乎想起了什么,晏鹤清眨巴着眼睛,反问一句。“知州大人莫非不知晓白鹭书院?”他岂能不知?要知晓陆溟夜曾经也跟随在孟夫子身边勤学苦读多年。只不过,陆溟夜始终都没有想过要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他低低地咳嗽了一声,正了正色的同时,又道。“正因本官知晓白鹭书院机会难求,这才特地想要告知与你,想要见这位林公子,绝非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就算听见了陆溟夜满是严肃地指出这种事,晏鹤清依然从容应对。“知州大人若是想不到办法的话,那便只能由我来想法子了。”听到这话,旁边的清梧不禁有点傻眼。要知晓自家殿下便是从白鹭书院出来的,他去打探虚实再合适不过。可偏偏晏鹤清现在根本就不知好歹,反而不顾一切地将这种事情通通包揽在自己的身上。“你未免是……”听见清梧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晏鹤清只是歪头看他一眼。“我怎么了?”一时间,清梧竟是莫名有些哑然。想起自家殿下始终都没有多说什么,清梧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也没再固执己见地开口。清梧不再言说,晏鹤清倒也是懒得再去追究。她缓缓地舒了口气,扭头望向陆溟夜时,特意询问着。“知州大人接下来可有旁的事情?”陆溟夜正打算摇头时,却听晏鹤清不疾不徐地开口,将自己心中所想尽数娓娓道来。“接下来我正好要带着家中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前往琼山的白鹭书院,顺道可以去打探林公子的事情。”“若知州大人没有旁的安排,接下来可否帮我照顾家中的母亲?”陆溟夜原以为,晏鹤清会提出与他并肩齐行。可陆溟夜根本就没有想到过,晏鹤清擅作主张地将这一切安排妥当,从始至终都没有考虑过自己在此的感受。陆溟夜不悦地皱起眉头,神色愈加凝重。“你当真觉得,接下来仅仅是凭借自己一人之力,便能够将这些事情妥善处理好?”听闻此话,晏鹤清很快就意识到了陆溟夜的言外之意。在这种处境下,晏鹤清轻轻地咳嗽一声。“山人自有妙计。”先前晏鹤清便听说了一些关于孟夫子的事情。他才华横溢是真。可同样的,孟夫子的身体状况抱恙多年,至今未曾痊愈。为了能够替孟夫子看诊医治,圣上也曾经遍请名医,可所有的大夫都说孟夫子这是久病难医。但晏鹤清对自己有信心。她学医多年,还有外挂般的“医疗箱”,自然能够替孟夫子解决这种困扰他多年的病症。瞧着晏鹤清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陆溟夜略微有些无奈地笑了。稍微缓过神,陆溟夜清了清嗓子。他郑重其事地注视着晏鹤清,随即说道:“我与你一并前去琼山。”陆溟夜也要去?听到这话时,晏鹤清不由得微微抿着唇,一时半刻竟是忘记自己应当如何开口回应一番。“啊?”见晏鹤清傻眼的模样,陆溟夜只是不急不缓地开口,继续说道。“依照现在的这种情况来看,林夫人有胆量派人来刺杀我,就绝对不可能会放过你的。”“如若她知晓你去白鹭书院是为了见林公子,想必接下来的追杀也会变得愈加猛烈,你只身一人带着个孩子前去,恐怕不安全。”陆溟夜将这其中利弊,一一分析清楚。见晏鹤清抿唇不语的模样,陆溟夜抬起脚步走上前去,他轻轻地伸出手拍打两下她的肩膀。“我之所以这般决断,就是为了能够避免接下来再生事端。”“你也不需要为此事平添忧虑。”说完话的同时,陆溟夜转过身看向清梧,即刻吩咐下去。“清梧,你现在就动身去准备马车,明日一早便动身去琼山。”听见陆溟夜吩咐的事,清梧毕恭毕敬地俯身行礼。“属下遵命。”待清梧离开,陆溟夜回头一看,就瞧见晏鹤清依然呆愣在原地,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如今的状况。他只是继续耐着性子地多说一句。“本官知晓你忧虑你母亲的安危,但你尽管放心,离开青坷镇之前,本官会替你将这一切安排妥当。”“今晚早些歇息,明日就动身。”末了,陆溟夜便起身离去。望着陆溟夜渐渐远去的背影,晏鹤清实在没忍住抿着唇,她脸上的神色也逐渐变得复杂起来。“这陆溟夜,还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不知不觉中,晏鹤清便情不自禁地回想起舟舟特意说过的话。“那位知州大人之所以会特意这么做,便是因为他对小姐生出了一些别样的感情,他这是在忧虑小姐的安危。”难不成陆溟夜真的对她有意思?可在晏鹤清的眼中看来,她重活两世,经历过各种各样的磨难,也绝非能够和这般年纪轻轻的陆溟夜相提并论。想到这里的时候,晏鹤清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中断了这种混乱的思绪,晏鹤清还是特意去见了李冬。如今的李冬已经不是从前那般嚣张跋扈的模样了。经过这段时日的磋磨,李冬的脾气和秉性都有所转变。如今之际,李冬见到晏鹤清的时候,他的脾气也稍微收敛了,甚至不忘客客气气地向着她问安。“见过阿姐。”晏鹤清心满意足地点点头,而后随意地摆了摆手。“你且过来,坐下说话。”:()扬了全家骨灰后,疯批医妃权倾朝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