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张娇嫩的小脸皱了起来,灵动而鲜活。
傅聿烆太阳穴一疼,更是坚定自己和她有一段深刻的过往,让他即使失去所有记忆,却还是会对她有所反应。
“对不起。”
他还是道歉,语气却不像僱主对僱佣者的公事公办,也不像是愧疚,更像是带著心疼。
江染嘟囔著,又在他怀里蹭了蹭:“我好睏啊。。。。。。”
傅聿烆把她放平躺在床上,掖好被子:“睡吧。”
“但我怕睡醒你就不见了。”江染不安。
男人想了想,拧眉思考片刻才妥协:“我在这里陪著你。”他道。
见女人又沉睡了过去,傅聿烆看著她恬静的睡顏,敛著眸子,费劲去探索自己的想法。
很奇怪,他来这里的最初想法,是为之前做过、愧对她的事情道歉的,怎么就会莫名其妙说出“陪著你”这样的话。
但他向来言出必行。
虽然手机上不断闪烁著白浣清的来电显示,但他也只是回了个【明天回来】的消息后,便静音了手机。
一直坐在病床旁的座椅上,不时为她调整输液速度,不时把她漏出被的胳膊放回去。
就这样,看著她,望著她,到天光大亮。
江染意识比眼睛先清醒过来,她闭著眼,感受著明亮的视线,一时不敢睁开眼睛。
昨晚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是傅聿烆,熟悉的傅聿烆。
会轻哄她,抱著她的傅聿烆。
那点零星的记忆太过美好,以至於她都没有勇气睁开眼。
她怕自己醒来,看见的是空无一人的病房。
但她想上厕所。。。。。。
忍了又忍,江染还是选择睁开双眼。
果然,病房里空无一人。
昨晚的一切,都是她做的,一场美好又华丽的美梦。
天亮了,梦里的人就不在眼前了。
她拔掉输液针,起身走去厕所。
但躺了太久,这么猛然一站起来,眼前只有一片黑。
她晃了晃,几欲摔倒——
“小心——”宽厚的大掌笼在她侧腰,进退有度地扶著她。
江染眨眨眼,看了又看。
“阿烆?”
再次听见这个称呼,男人只觉得熟稔,他眉眼柔了些许:“想干什么?我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