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往常能带给他平静的文字和符號此刻通通失效。
他狠狠捏了捏眉心,逼著自己继续看。
“咚咚咚”房门传来响声。
白浣清的敲门习惯是一边敲门一边喊他名字,所以不是白浣清。
那现在在门外敲门的。。。。。。
他的心似乎落下了一些,连他自己都很奇怪,內心说不清的轻鬆:“请进。”
“又回来——”
话还没说完,在看见管家时,他眼角的笑意落了下去。
“祠先生,”管家站在门口,问道,“这个东西是您之前在找的钥匙扣吗?我在保姆的房间里发现了。”
灰扑扑的蓝色毛团躺在管家的手心,傅聿烆瞥了眼毛团,和自己书桌上的毛球。
管家看到,连忙道:“看来不是您的,那我便丟了。”
管家隨手扔在了走廊的垃圾桶里,傅聿烆指尖动了动,却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管家离开的时候,叮嘱道:“祠聿先生,外面下暴雨了,您记得睡觉关好窗。”
“下暴雨了?”傅聿烆望向窗外,果不其然,天色一片阴沉,雨水哗啦倒下。
独自又在书房里看了会文件,白浣清给他送上来水果拼盘。
“阿聿,吃点水果再看吧。”
白浣清作势又要来搂他脖子,他猛地闪开身。
“阿聿?”白浣清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大反应,惊讶道。
“。。。。。。抱歉。”傅聿烆拿起外套朝门外走去。
白浣清跟在身后唤他,他却依然没作停留。
大步走下楼,傅聿烆想,今晚这奇怪的状態只有酒精能麻痹了。
“去酒吧。”他跟司机说。
雨確实下得大,砸在车玻璃上,带著狠劲。
司机停在红灯口,看向窗外小声嘟囔:“这雨太大了。。。。。。”
突然看到什么,他目光一顿,向身后男人说道:“祠聿先生,那不是保姆江小姐吗?”
“哎哟,她怎么没带伞啊!这么大的雨,淋成落汤鸡了都!”
“祠聿先生,我们。。。。。。”
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规律的敲击著,傅聿烆似乎浑不在意,连看都没朝著司机指的方向看一眼,声线平稳淡漠:“去酒吧。”
话里的意味不明而喻。
司机“哎哟”一声,还是任劳任怨朝著酒吧的方向驶去。
路过江染,溅起的水铺在她脚边,让她脚步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