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染睁大眼睛,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低头看自己的姿势。
她正像个树袋熊一样,掛在了对方身上!
她猛地跳下去,眉头拧得紧紧的:“抱歉。”
“你这表情,抱著我很吃亏?”祠聿忽略她的道歉,问道。
“。。。。。。没有。”
她只是觉得今晚太过超纲,和他太多的接触跨过了那条红线,这不应该。
“是吗?我怎么觉得就你那苦大仇深的表情,抹个大白脸就能去替代npc的工作啊。”
“还得是怨女角色。”
“。。。。。。”
她搓了搓自己的脸,选择说不过就躲:“抱歉,我先去找我朋友了。”
祠聿没做任何回应,似乎连“再见”也没打算说。
江染便也不说,转身想往回走,可才扭过头去,便看见一个倒掛的血红脸蛋贴上了自己的,只有瞳仁没有眼白的眼睛正直勾勾看著她——
“啊——”江染一个本能反应,扑进了祠聿的怀里。
祠聿也下意识揽住她的腰身,熟练得像做过很多次一样。
还没等两人察觉出怪异的时候,鬼动了,涂上黑色指甲油的长指甲在江染后背上刮刮蹭蹭。
祠聿皱眉,莫名有些不爽,把人又往自己怀里捞了捞。
鬼越逼越紧,江染感觉到自己像是夹心饼乾,前面是祠聿硬得硌人的胸肌,背后是鬼阴森寒冷的手指。
肾上腺素飆升的结果就是她现在肢体完全僵硬,自主活动不了一点,只能完全被祠聿掐著腰提溜著。
“跑——”男人轻声喊道,拉著她就向前冲。
江染机械的交换著脚步。
迈左脚——有风从甬道吹过,她闻见空气中飘来的木质沉香气味。
迈右脚——男人平稳有力的呼吸响在耳边,渐渐和她心跳同频。
宽厚修长的大掌可以完全包裹住她的,不留一丝缝隙的,满满的安全感。
离出口越来越近,大亮的天光从出口的门缝中穿透进来,洒在男人细碎的黑髮上。
光影斑驳跳跃,每一根髮丝都被镶上了金色的光晕,隨著步伐起伏,颇有些少年意气的瀟洒。
出口的门被推开,骄阳正好,在正午的光线中,江染似乎朦朦朧朧地,又看见了傅聿烆。
这是她第九十九次將別人认成了傅聿烆。
可这只是她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