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没有联盟,也没有敌对。
彼此之间都不清楚对方的意图和能力,並不轻举妄动。
江染听著空间內,急促的呼吸声,暗暗咬牙,正准备发动攻击时,只听见一道不咸不淡的嗓音:
“都是保守派啊?一动不动,不知道的以为玩的是木头人呢。”
戏謔的语气,低醇磁性的嗓音,带著一些哑。
好听,又带著最粗糙的野性。
江染有片刻怔愣,这声音很熟悉,却又不太相似。
她静静等著,想听那个男人多说几句话,却被突兀的一声爆炸嚇得惊呼一声。
“砰——”她脚上的气球被踩爆。
隨之而来的,是男人不羈的抱歉:“不好意思,並非针对你,只是这鬼地方,没必要多待。”
说完,又是一声。
江染猛地一跳,动了动脚踝,不可置信。
“嗯,没错,你只剩下一个了。”男人肯定了她心中的猜想。
江染顿时朝后退去。
不说別的,她不想去白蛇窟啊,她怕蛇啊!
似乎被接连两道爆炸声唤醒,其他人也纷纷行动起来。
一时之间,纯粹的黑暗空间里,一群人闹腾著狂欢,尖叫,放声大骂。
江染凭藉著灵活的走位和极好的听力,躲过了好几次袭击。
她难得笑得如此痛快,探出脚想要反击,却“剁”一声,直直踩在了一双鞋上。
闷哼声响在头顶,江染还来不及收回脚,又被其他人推搡中挤了一下,径直向地上倒去。
被她踩住鞋的受害者也避之不及,被她的力道带著,一同扑下去。
好在房间设计顾及到了这一点,房间的地板都是软垫,倒下去一点都不疼,只是——
江染咽了咽口水,对喷洒在自己头顶上的呼吸十分不自在。
温热的胸膛近在咫尺,带著无孔不入的侵略和占有。
男人额间的碎发扫在她脸颊旁,带著难耐到骨子里的瘙痒。
他撑著地面的手就在她胸旁,不过一寸距离,只要挪一点点,动一下,就能碰到自己隱秘的地方。
江染立刻推开人,谁知男人更快,直接翻了个身,坐在了地上。
他垂眸,看向一片黑暗:“抱歉。”
是那个踩爆自己两个气球的男人,江染瘪嘴。
眼珠晃了晃,她拾起一抹坏笑:“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