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依然安详,他笑著问:“看今天的天气多好,多像我们初识那天。”
江染没有接话,只在旁边坐下。
陆绥洲这才瞧过来一眼,笑了:“怎么这么客气。”
江染给他削了个苹果:“我知道你不缺这些,但也算是我父亲和我的心意。。。。。。等到你出院后,我请你吃顿饭吧。”
陆绥洲挑了挑眉毛,似乎终於感兴趣,笑起来:“好啊,去大学城旁边的砂锅吧。”
“这太隨便啦,不太合適吧。”江染拧著眉毛纠结起来。
“请我吃饭的话,就算请我去大学食堂吃一顿,我都会很开心,染染。”
“可我记得你也不太喜欢吃那家砂锅呀。”江染问道。
“嗯,但你喜欢。”
江染哽住了,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陆绥洲含笑观察著她的表情,善解人意极了:
“之前大学毕业你不是吵著闹著捨不得那家砂锅吗?难不成,这么快就拋之脑后了?”
“没有啊。。。。。。”江染捏著手指,“只是,我不喜欢那家砂锅了。”
“后来我发现,傅聿烆给我买过的城北的砂锅比那家好吃很多,我就再也不想那家了。”她说。
等江染从医院走出来后,才终於喘过气来。
她从没见过陆绥洲那样落寞的表情,琥珀色的眼瞳向来都是清澈透亮的。
这一次,却在阳光下黯淡无光。
她清晰的知道陆绥洲现在对自己的感情,但她除了愧疚,別无其他可以回应。
她看了看时间,想著傅聿烆也差不多要回来了,也径直回南苑。
路边经过医院外的钵仔糕时,想著这是傅聿烆为数不多可以接受的小吃,便带了两个回去。
回到家时,那辆被开出去的深蓝色保时捷已经停在了庭院內,江染不知为何,眼皮跳了跳。
她推开门,果不其然看见傅聿烆坐在客厅沙发上,垂著头看著报纸,不辨神色。
此刻的他戴上了银框眼镜,镜片並没有柔化锐利的视线,反而让那双黑眸显得更深不可测。
墨黑的发抓上去,露出高挺的眉骨。
修长的手指捏著还有油墨味的纸张,双腿优雅交叠,看起来像极了斯文败类。
这样的他,有些陌生,又有些难以言喻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