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染无措极了,且不说隋厌是因为什么原因来砸场子的,就算她说了,他不一定听她的啊!
他们又不认识!
如此想著,江染朝隋厌喊出的声音又柔又弱,带著哽咽的鼻音,和楚楚可怜的示弱。
“隋、隋厌,你能不能不要打了。。。。。。”
她是本能怕他的,字里行间都带著细微的颤抖。
可真如她所想,男人根本不听她的,下手依旧刀刀见血。
很快地上的人连哀嚎都嚎不出来。
小伙子被激怒了,大吼一声便要把江国安推下来——
“不——”
江染飞奔著去接,但她跑出了此生最快的速度,也只能清晰地看著她和父亲之间长远的距离。
老人笨重的身影直愣愣往下坠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悄无声息的,轻飘飘像一根羽毛,沉重的又像巨石。
江染那刻心臟闪过沉重的杀意,但当她眸子逐渐嗜血时,一道白色身影从高台底部闪出来,朝老人扑去。
“噗——”肉体坠地的声音不重,但男人吐血的声音却穿透江染耳膜。
她愣在原地,看著瞬间晕倒过去的人,没了反应。
“陆、陆绥洲。。。。。。”
后面发生的一切都如梦似幻,好像有一层膜隔在江染脑中。
她记不清楚跑到一滩血跡旁边、胡言乱语说了什么。
也记不清是如何被带离。
更记不清探不出鼻息的陆绥洲是怎么进了手术室。
她只知道,她一个人守在手术室外,等了九个小时。
护士著急忙慌跑出来,她以为终於有结果了,快速衝上去,却被护士无视,她飞奔著大喊道:
“血袋不够了怎么办?”
江染又坐回座位,看著持续亮起的“手术中”,眼睛一眨不眨。
到半夜五点,睏倦后的头脑亢奋起来。
她突然在好久之前的记忆中想起,陆绥洲对她最开始的报復——
“我恨你父亲,恨不得他去死。”
“那你为什么要救他呢。。。。。。”
江染收到南苑里护工发来的消息,看著老人沉稳的睡顏,嘴角扯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