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璉摇摇头:“这是好事,不是坏事,这类人剔除掉,內部更团结。最关键的还是三大镇的中下军官,这些人必须抓紧了。”
贾蓉忍住不吞了一口唾沫:“如此一来,来个心胸不阔的新君登基后,怕是要將贾家视作眼中钉了。”
贾璉笑著摇摇头:“世上哪有只占便宜,不担风险的好事呢?把事情做在暗处就是,我也就是以防万一。”
贾蓉点点头:“明白了!”
秦可卿端著茶水进来,贾蓉熟练的告退,正值人生成熟阶段最好的时候,秦可卿一举一动都带著鉤子。
贾璉坐著沉默不语,秦可卿在一旁轻声道:“想那么多作甚,贾蓉可就指望著儿子给他继承香火呢。”
“没什么,只是有点不理解。”贾璉內心深处也防著贾蓉一手,最后的底牌从未亮出来。
虎狼之年的秦可卿直接坐上来,扭腰送胯,暗示极为强烈。
“外面如何不知道,东府內部,里里外外除了我的人,就剩下她的人。”秦可卿是知道底细的,所谓她的人,自然指尤氏。
这两人是有默契的,不然东府这点事情,早传开了。
贾璉也意识到,这些年太过放肆了一点。
哎,人这一辈子,能放肆的时候不放肆,活著也没啥意思不是?
北边的京师,南边的广州,先后开办工程学院后,两地的工商发展极快,昔日最强的长江三角洲地区,有点被追上的意思了。
尤其是钢铁產业,传统的工艺,无法与近代工艺相抗衡。机器大生產的模式,在其他领域也压传统手工作坊一头。
这些变化一开始並不明显,隨著时间的推移,一点点的侵蚀著江南传统的优势產业。
比如说松江的布,这些年就渐渐的被山东的布追上了,不是比质量,就是比价格。
当然更惨的不是江南,而是朝鲜和日本的本地纺织业,在山东机器布的衝击下,本土的纺织业被衝击的稀里哗啦。
对於朝鲜而言,倒是没什么,爸爸做什么都是对的,绝不反抗,只能跪的更彻底。但是对於日本而言,那就不一样了。
隨著大量人口的流失,本地產业受到了剧烈的衝击,日子越来越难过的各藩之间的相互征伐渐渐的抬头。
当內部矛盾无法平衡的时候,对外转移矛盾几乎就成为了必然。
德川幕府把几个闹的比较凶的大名叫来开会,得到了一个统一的认知,那就是要封海了。
不能任由周帝国的商品继续肆虐本土的產业了,否则大家都得去要饭。
海禁其实一直存在,只不过因为周帝国的强势,幕府方面执行海禁並不坚决。
一句话,得罪不起大周帝国,只能捏著鼻子认下来。
现在內部的大名们团结起来,要求实施海禁,幕府將军德川就有点为难了。
“周帝国的大兵压境,该如何应对呢?”一句话,德川幕府不愿意得罪大周。苦日子虽然难过,但德川將军的个人的日子还是舒坦的。
一句话给下面的大名干沉默了,这会等於没开,散会之后,野心不大的大名便就此作罢,却有两家大名很是不服气。
“如此没有担当的將军,不如反了,上洛吧!”回到藩属的长州藩毛利,召集下属开会。会上有人喊了起来。
毛利看了看喊话的吉田,有点头疼的摇摇头:“再等等吧,看看其他大名的反应再说。”
“大人,如今大周的商船连南洋大米都运来卖,本藩收的大米都卖不上价,下面的人心浮动,不能坐视不管啊。”
毛利还是摇摇头:“无论如何,不要当出头鸟,可以组织人去隔壁弄点人回来,卖给周帝国的商人。”
没人带头跟周帝国作对,仅仅靠一家大名,毛利真没那个胆子。
为了搞钱,长州藩决定出去抢邻居,另外一家则採取了別的策略,当然也是出去抢,只不过萨摩藩的岛津家,一直去琉球抢。
以前只是抢人抢粮食抢钱,现在萨摩藩决定再大胆一点,直接侵吞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