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混吃等死,在家里做个米虫,也比他在外面晃荡要好。
贾璉跟著去见了贾政,这边王夫人把酒席都备好了,赵姨娘也乖巧的站在一边。
贾璉上前见礼后笑道:“二叔,自家人不必如此隆重,你我叔侄借一步说话如何?”
贾政愣了一下,很快就笑道:“去书房!”
进了书房后,贾璉直接道:“二叔能回来,主要是姑丈那边出力甚多,侄儿不敢居功。今日二叔设宴,本该由小侄设宴给二叔接风,实在是身上背著圣命,晚上要加班,也不知道要忙到几时。这酒宴,侄儿就只能谢过了。”
贾政没想到贾璉能说这些,在外面折腾了这么些年,贾政比以往少了许多迂腐,城府深了许多,含笑点头:“圣命要紧,我便不留你了,你我叔侄喝酒的时候多的是。”
贾璉告辞出来,径直去了。
王夫人诧异问:“怎么就走了?”
贾政解释一句:“陛下有事情交代他办,不敢喝酒误事。正好,为夫在外多年,今天一家人好好聚一聚。”
贾璉晚上真的要加班,写考察团的报告,如何安排行程,要考察那些问题等等,事无巨细,一一道明。並让香菱帮忙誊抄一份。
次日,贾璉起来,见香菱睡相娇憨,一如往昔,忍不住食指大动。
照例在外等候的袭人听到动静,忍不住暗暗嘆息,这些年也算尽心尽力伺候,依旧比不得香菱受宠,偏偏肚子不爭气。
晴雯拿著热水壶过来,见袭人站在门口,放下水壶上前来,竖起耳朵听了听,啐道:“又不正经!”
袭人后退几步,低声道:“当初你我都经歷过,也没见你说这话。”
晴雯道:“也要上值呢,又不是休沐日。如何说不得?”
鸳鸯也来了,见两人斗嘴,上前劝道:“都少说两句,爷要作甚,你们生受著就是!”
两人这才作罢,贾璉招呼进去时,见晴雯脸色不好看,打趣道:“又与人斗嘴了?”
晴雯没理他,贾璉笑道:“爷便是不去上值,也没人敢说一句閒话。”
晴雯这才脸色好转道:“爷是不怕別人说閒话,我等俾子,却受不住总有人说狐媚子。”
贾璉听明白了,扭头看看鸳鸯和袭人,鸳鸯嘆息道:“爷不必动怒,这后院里的妇人,上了年纪,就剩下一张碎嘴。”
贾璉听了淡淡道:“不管是谁给她们撑腰,回头你们几个找过去,別讲理,直接动手,每人抽三十个嘴巴子。再有下次,直接撵城外庄子里。”
晴雯听著脸色微微一变,上前来抓著贾璉的手摇晃了几下,也不说话,眼巴巴的看著他。
贾璉收起冷淡,笑道:“好好说话!你不说,我也不知道。”
晴雯凑近了低声道:“咱只讲理,不打人,行不?”
不知为何,贾璉总能想起那个哭了一夜,不停喊妈妈的晴雯,心也不禁软了:“好,依著你,我也算自作自受。”
晴雯笑著去了,等贾璉更衣完毕,袭人上前来低声道:“俾子求二爷给个恩典。”
袭人的毛病很多,但忠心肯定没问题。
贾璉嗯了一声,袭人低声道:“俾子想为哥哥求个差事!”
贾璉听了点点头:“去取纸笔来!”
袭人忙不迭的去,贾璉提笔写了一份文字,也没署名,递给袭人道:“给你哥哥,让他去薛家商行看看有啥能做的。”
袭人仔细的贴身收好,再三谢过贾璉。
这个安排她可太满意了,薛家商行重回京城后,声势更胜从前,能在那里做事,待遇自然远胜此前。
袭人不是不能求宝釵,她是分的清楚,自己是贾璉的人,得听他安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