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喷之后的兵部尚书,掩面不语。內阁诸位大臣看著洋洋得意的户部尚书,
一言不发。
最后还是岳齐站出来说:“事情,总要有个解决办法吧?兵部的合法权利,
应该得到维护。天下的兵权,不能不受控制?”
李清也站出来义正词严的附和:“兵权不能归地方,否则日久之后,必有藩镇之祸。”
兵部尚书得到了两位大佬的撑腰后,调转枪口对著贾璉:“贾公,您说句话”
贾璉双手一摊;“此事与贾某何干?”
兵部尚书道:“南洋新军乃贾公所创,如何与贾公无关呢?”
贾璉笑了:“既然非要我说话,那我说一句话,大家如果觉得没问题,那就按我说的办。”
这下所有人都不声了,你说话就按你说的办,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呢?
所有人把目光投向了林如海,没法子,没人能压住贾璉,只能指望首辅兼老丈人了。
林如海无奈的咳嗽一声,语气缓和道:“不器,好好说话。不要阴阳怪气!
事关兵权,不是小事。”
贾璉笑道:“诸位都没听我说的啥,就给下如此结论?那我还是闭嘴吧。”
方颂及时的送上助攻:“是啊,反正不器说与不说,都不是,说的多,错的多,不如一默。”
林如海瞪著方颂:“你別捣乱!”
方颂辩解道:“怎么能说是捣乱呢?有些人都在等著不器说话,然后拿放大镜一个字一个字的挑毛病呢。”
所谓真相才是快刀,就是不能说而已。现在方颂把真相说出来了,林如海也有点恼火:“闭嘴,显得你能是吧?
如今的格局,皇帝都不搞一言堂了,何况首辅乎?
“集采眾意,总不会有错吧?”潘季驯也帮忙缓和气氛,他才是真的超然,
已经准备卸任的人了。
“不器,说吧!回头別人会讲,给你说话的机会,你没把握住。”方颂继续阴阳怪气。
贾璉笑了,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靠著椅子的身子坐直了道:“我的话很简单,既然爭执不休,那就解散啊!没了爭执的目標,不就没矛盾了么?南洋新军成立的初衷,是为了清扫南洋各地不臣。如今,南洋各地臣服,新军就没存在必要了,都解散,一了百了。”
方颂拍手叫好:“好,说的好。如今天下太平,先解散南洋新军,再解散京营,最后解散各地驻军,朝廷省钱了。”
岳齐气急败坏:“一派胡言!胡搅蛮缠!你这是混淆概念!”
方颂也收起嬉笑的表情,缓缓起身道:“姓岳的,你听好咯。我问来问你,
朝廷当初组建水师衙门,拨巨款筹建北洋水师和南洋水师,如今南洋水师魔下主力战航超过一百艘,其他船只上千艘,试问北洋水师,战舰儿何?其他船只儿何?户部尚书就在现场,他很清楚每年拨款多少!”
方颂这一招可以说非常的狠辣,你不是要兵权和拨款么,行,我先跟你算帐。
很多事情,就怕算帐,因为一旦算帐,很多事情就盖不住了。会算出问题的!
你看,方颂一番话之后,所有人都哑巴了,现场一片死寂。
“啪啪啪!”清脆掌声响起,眾人看一眼,鼓掌人,贾璉!
林如海见状,咳嗽一声:“议题暂停!休息一刻!”
眾人损失稍稍鬆一口气,这就是给大佬们私下交易的时间了。
贾璉不紧不慢的起身,出去方便,回来的路上,遭遇岳齐。
两人对视,岳齐尷尬的笑了笑:“不器,方便借一步说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