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让我帮她解开锁链是吧?”
我再次对著那条小白蛇说话。
它当然不可能回应我,只是钻进了女尸的裤腿,然后很快就消失在了她的衣服里面。
荒谬,简直是荒谬。
我蹲下去看了看那女尸脚上的锁链,都上了锁,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
我记得之前我爷爷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来的那一串钥匙,上面好像是有三把钥匙的。
那就说明这两把锁的钥匙也在我爷爷手里。
我现在出不去屋子,当然也不可能拿到钥匙。
於是我只能退到一边,然后缩在了墙角的一把椅子上。
床上我肯定是不敢去的,毕竟那女尸坐在床上呢,先不说她邪不邪乎,光是她身上有一条蛇这一点,我就不太敢靠近她。
外面的雷声依旧不停,伴隨著阵阵风声,屋顶的电线都被吹得“呜呜”作响,鬼哭狼嚎一般。
很快外面就下起了暴雨,听著雨很大,我透过窗户,也能看到雨很大。
桌上的红烛摇曳不定,渐渐地我开始犯困,但是我完全不敢睡。
毕竟屋里有一具女尸呢,谁敢睡?
不知不觉,香烛已经烧到了尾声,我不敢让蜡烛熄灭,那样屋子里会陷入一片黑暗,更嚇人。
於是我赶紧又点了几根蜡烛。
也是在这时,我才想起来没有开灯,然后我摸索著过去拉了拉灯绳,开关“咔咔”作响,但是灯泡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还是坏的。
我就这样熬了一整夜,一眼没眨。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爷爷也没有来开门。
我看看床上的那具女尸,还是没什么反应,加上天亮了,我胆子也大了起来,於是我直接爬到床上,然后打开窗户,钻了出去。
本来我昨天晚上就可以钻窗户出去的,但是奈何女尸在这边,我不敢靠近。
下了一整夜的暴雨,院子里一片狼藉,桌上的酒席,也是一片狼藉,而且看著好像被吃过,已经所剩无几了。
我赶紧跑到堂屋里面去找我爷爷质问,结果进了堂屋,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人。
我又跑去厨房,也没看到我爷爷。
最后我跑到后院的牛棚去找他,结果刚一推开门,就看到我爷爷趴在牛棚里面。
或者確切的来说,他是趴在铡刀上面,而且铡刀落下去了,他的脑袋掉在铡刀的另一边,地上全都是血,包括旁边的墙上,就连牛棚顶上都溅满了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