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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月（第3页）

“他们早就死了，”观笙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寻常事，“不过是些空尸罢了。”

炎玉彻底愣住了，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眼底满是错愕。

她一直以为影灵卫是类似于剑灵一般的存在。

观笙却像是没瞧见她的怔忡，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眉眼弯起，“下次去临笙域，我再好好招待你。”

用完餐，二人落地玉兰大道，观笙正想着怎么让炎玉邀他进栖梧宫，炎玉就已经率先开口，“进来玩玩？”

观笙欣然同意。

想要隔开斐厌清跟炎玉，那自然得了解清楚他们如今关系如何，才能找准法子从中作梗。

二人经过主殿时，陆寺小跑穿过长廊，跟炎玉道：“少主让你过去。”

炎玉跟殿内的斐厌清对望一眼，他还是坐在那里，只是手上换了卷书，就好像在那坐了一下午，上官娅也抱着臂冷眼瞪了他一下午。

炎玉不由得心生佩服，不论是斐厌清还是上官娅，竟都能完全不被对方影响，这么冷的气氛下能硬呆在一屋。

炎玉迈步踏过门槛，观笙略一犹豫，也跟着进去了。

“师父，师姑。”炎玉拱手行礼。

“师……”观笙一时嘴快，“父”的第一个音节都出了口，反应过来后，立刻住了嘴。

跟着炎玉叫肯定不对，他应该叫斐厌清……师兄？毕竟言述是他师叔，按辈份来说，他应当跟斐厌清同辈，只是未免太过诡异，毕竟他现在就是个平平无奇、年方十七的筑基后期。

斐厌清从观笙那突兀的停顿中察觉出不对劲，握着书卷的指节都用力捏紧了，眼底拂过一丝不快。

他想叫我什么？

“斐长老，上官长老。”一番思索后，观笙终于想出了合适的措辞。

斐厌清眼尾假装不经意地扫向观笙，用平常的语气问炎玉：“带你师叔来玩？”

炎玉一怔，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师叔”说的是观笙。她看准了一张椅子，径直走向那里，坐下了，“嗯”了一下算作对斐厌清的回应，还不忘拍拍身边的椅子，示意观笙坐下。

炎玉招手，陆寺弯腰俯身作倾听状。

“给师兄——”她话刚出口，眼角余光便瞥见斐厌清飞来的一眼，话音陡然一转，“师叔上银针。”

观笙讶异，“你怎么知道？”

炎玉扬了扬下巴，得意道：“必须的。”

作为一个合格的上司，把左膀右臂的喜好摸得门儿清那是必修课。虽然九魔君的大部分信息都是言述搜集好教给她的。

炎玉目光投向斐厌清，那眼神分明是在问，有事？

斐厌清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尽数咽回去了。

——没事。

斐厌清指尖放在书页上，目光落回字迹间，眼神却是已经散了。

算了，她什么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