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熠哥,能把分手的细节都给我讲一遍吗?越细越好,我总觉的不对劲。”
封熠于是将分开的事情完整地讲述了给了罗雪辞。
“你是说我舅舅把你的礼物扔掉了?当着你的面?”罗雪辞的语气里是掩不住的震惊。
“江律师之前已经拒绝过我一次,是我强迫江律师收的,所以不怪江律师,是我强人所难了。”
“熠哥,你先别忙着揽责,可这,这不可能啊。”罗雪辞眉宇间已经褶皱了几道,这和他认知里的舅舅完全不一样啊。
封熠也不解,“什么不可能?”
“我舅舅江大律师,先不说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就说在情人这一块,舅舅一向谨慎,每次分开都是双方达成一致。你也知道坐到他们这个位置的律师,一招不胜就身败名裂,他不可能给别人留下把柄和说辞,让对方心里存了恨,所以更不可能当着你的面扔掉礼物啊,这太反常了,完全不像他。”
“而且按照熠哥你刚才说的,我怎么感觉我舅舅是故意将宁哥带回家的呢?就是为了气你?”
最后一句简直就是谬言,封熠摇头,他有自知之明。
“不可能,我觉得江律师和宁先生在一起只是时间问题,他们之间分开太久,需要解决的问题也很多,需要时间。”
这么一想,罗雪辞觉得封熠说得也有道理,可还是感觉不对劲,不明白舅舅为何这次分开的这么反常。
“那熠哥,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好好完成大学课程,进信启事务所。”
”我说的是你和我舅舅,你就这样放弃了,不在拼一把?”
“我说的也是我和江律师,我们的缘分可能就到这儿了,上下级也很好。”
“那你是不是打算后半生就当孤家寡人了?我觉得你有这个苗头。”
封熠没回答这个问题,也算是默认。
”熠哥,那你看,你都打算孤独终生了,为什么不再接再厉,再试一下呢?我总觉得你和我舅舅能成。”
“你看我给你分析啊,你们都是男人,又都是同性恋,还一起生活过,也没发现三观不合这些问题,未来的职业规划也大差不差能互相理解,再说性格,两个又都是一挂隐忍克制,深藏不露的人,性格也匹配,”
“隐忍克制,情绪不外露,”
罗雪辞重复了一遍,有些东西忽然在心里就变得明朗了。
什么会导致一个长期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突然情绪外放呢?那必然是一个对他来说特殊且重要的存在啊。
根据封熠所说的话,还有昨晚他和舅舅的对话,昨晚就感觉怪怪的,现在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他舅舅生气了,没错,这本是不可能发生的,可昨晚他的的确确感觉到舅舅在生气,而且很不愿提起封熠的名字。
罗雪辞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熠哥,如果我舅舅也喜欢你呢?你还愿意试一下吗?”
“不可能。”在这件事情上,封熠从来不抱幻想。
罗雪辞没被封熠肯定的语气打击到,相反,过往的好多细节此时连接起来,罗雪辞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为什么不可能?熠哥,依照我对舅舅的了解,他答应了我要照顾你,就不可能赶你走,即便你们是那种关系,可现在事出反常,所以一定有问题,即便这种感情现在不是喜欢,但你对于我舅舅来说必然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但舅舅为什么非要赶你走呢?熠哥,你再想想有没有什么事情忘说了,触及到了舅舅的底线,让他勃然大怒,以至于要赶走你。”
封熠觉得罗雪辞为了帮他,已经异想天开了。
江律师喜欢他?天方夜谭。
“雪辞,你不用安慰我,多给我点时间,我能消化这些情绪。”
“熠哥,我说真的,你给自己点信心好不好?你等我这些天回家再侦查一下,搞清楚为什么舅舅非要让你离开。”想到这里,罗雪辞觉得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但前方充满希望。
心里放松下来,罗雪辞将剩余的包子打包递给封熠,两人一起出了餐厅。
并肩行走,将封熠送到教学楼下,罗雪辞拍了拍封熠的肩膀,喜滋滋道:“行了,熠哥,你先去上课吧,好好吃饭,照顾好自己,等我的好消息。”
看着过分乐观的罗雪辞,封熠欲言又止,他不想浇灭罗雪辞的热忱,保留了自己的观点。